将屉又全来，谢松伸手去摸了摸，等手伸来的时候，便握着一个折叠成三角形的黄纸来。

过了二十多年，这张纸怎么会保存的这么完好？上面的朱砂颜也是鲜艳，似是才写上去的。

“应该是放在屉上，结果掉到后面去了。这些年你应该没有动过这里，不然早就发现了。”谢松将那张黄纸又折好，放回韩舟的手心。

房间里的纱帐垂了一些，屋外的阳光照来，洒金光。淡淡的熏香在房中弥漫，像是主人只是门办事，等日再偏西一些，人便要回来了。

只是今日门的时候，总觉得心里不安定，像是忘记了什么。他靠着矮桌想了一会，便听见一声响，转一看发现是韩舟睡沉了，手一磕到了墙上。

谢松见韩舟将那三角在手心里握紧，这才松开了手，：“你平安过日，才不辜负母亲对你的这番心意。”

韩舟说自己的命是用母亲的命来换，三百多年到现在，两人之间纠葛已经是第七世。连着七世母亲皆是早逝，全因他抢了母亲寿命，才致如此。

一问他为何这样想，韩舟便说是自己的觉，还是冥冥之中有人化于他，叫他知晓的。但叫谢松听在耳朵里，全是胡言乱语。同路边的醉汉说的胡话没有什么区别，但韩舟又忌讳此事，若是自己面上轻慢之意，定会恼怒。

韩舟：“我的平安是拿她的命来换，纵使平安又有什么意义？若是没有我，她才能平安。这样……”

他眉展开一些声：“不过是一个求平安的东西而已。”但韩舟伸手将这张黄纸了回去，展平仔细看了一阵，而后：“这个字是你母亲写的。”

谢松不愿再听他胡言乱语，只往外走，冷：“你怎么想的同我没有关系，要想说同我娘说去，看她愿不愿意听。”

倒是这样他也还没有醒，谢松挪过去一些，想将他的手搭在他上。见着那个黄纸叠的三角掉，谢松笑了一声，心想原来还是抓在手里的。

“是啊，这面镜回来的时候，还是我亲自从门搬过来的。稍稍磕了一她都要不快活，埋怨上两句。”韩舟走到谢松边，见那些曾经在妻鬓边的发钗簪饰，只是看了一便挪开了目光。

“且收好吧，应当是母亲写给你的。”

不等谢松说话，韩舟将另外一边的屉也了来，伸手去摸了摸，但却一无所获。

谢松笑着摇，只说陆沉璧不喜这些东西，还是留在这里为好。他将屉推回去，便觉那最里面像是了什么东西。

谢松觉得奇怪，皱着眉将纸展开，便见着黄纸上用朱砂写着平安二字。

谢松看着那些珠宝，又看了那面大铜镜，说：“她一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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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舟：“你要是喜就拿走一些，左右这些也是留给你的。”

“这是什么？”韩舟问。

他刚刚伸手去抓，突然反应过来不对的地方。

面就是神

谢松坐在车上摇摇晃晃叹了气，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韩舟正闭着睛靠着休息，谢松见他似乎睡着了，也不准备吵他。

谢松站在母亲的梳妆台前，伸手将那些屉打开，便见满满的珍宝首饰，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上面的光泽也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