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岭盯着送到温无手中的东西,啧啧称奇。
呼之间,前人早已恢复原本面貌,一青衣,额前的漆黑龙纹栩栩如生,一双同样赤红的眸
“唉?那你留了这笔和诗集?温无你这是收了?!温无?温无!”
见到逢殃来,温无心底不知怎么就一顿烦躁,迎着前人茫然的双,不不顾把手的东西丢他怀里,不虞:“拿去练字。”
逢殃有种去揪着他耳朵,乱他发的冲动,看他的目光就仿佛看着一个没长大的孩,神晦暗不明:“西岭,你没事扮温无的模样什么?”
“你说她好歹一个堂堂的天界公主,怎生得就要如此不懂得矜持?”
午睡后闲暇无事,逢殃随手翻了翻诗集,尽是些说还休的句。
温无没理会他的调侃,若有所思的视线在那一堆东西中扫视了片刻,兀自拿了那支笔与诗集,泠声:“其余的,丢了吧。”
逢殃不知怎么了他霉,平白无故受了一顿斥责,茫然地望着一脸惊愕的西岭。
“明面上不会有人在你们面前嚼,但是天里的天们,可是天天聚在一块说她笑话呢。”
逢殃直直望着他赤红的眸,不由叹了气。
舒颜仙送来的东西,总是充满了溢心间的绵绵意。
逢殃恍然之间,才想起这正是先前舒颜仙所送来的那句诗。他放笔,望了望自己歪歪扭扭的字,又思及舒颜仙那清秀的字迹。
一片红得温柔的枫叶,一只绣着两朵并莲花的香,一支名贵的白玉湖笔上面系着一枚描画着符文的浅蓝穗,还有一本总有些意味深长诗句的诗集。
立判。
过了好半天,屋外的两人面面相觑,许久才缓过神来,一向冷漠无的剑灵是在回答他们的话。
“逢殃。”
他挑了句似曾相识的句,提笔随意临摹了几遍。
逢殃方才去泡完一壶金坛雀,想呈上来,刚听到了西岭的呼喊声,便险些与肩而过的温无撞个满怀。
温无自然也听到了,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双赤红的眸才慢慢抬起来,注意到了凑到西岭边的那人怔怔地望着地里的绿花芽的侧影,素白的衣衫,垂落到腰间的长发,面容模糊在漫天飞雪中,只有唇边的笑意似乎残留着淡淡的遗憾。有一瞬间的失神,温无不禁开:“冬时生,雪里开花。”然后收了剑也收了目光,再不看他们,大步迈屋里去了,徒留一个消瘦的背影。
而后西岭上打量了温无片刻,不解:“我怎么看不来,你浑上有什么讨人喜的……”
有人唤他的名字。
“笨手笨脚的。”温无疾手快地接住了差亲吻大地的茶盏,皱着眉,不悦地斥。
“温无,那丫怕是疯了。”
然而让西岭更惊愕甚至惊恐的还在后。
一抬,只见思绪中那人迎面走来,白衣黑发,双目赤红,踏着阻隔在他们之间的千山万壑。
“为什么叹气?”他忽然开,抿着唇,有些不自然。“你这字写得比原来好多了――”
“温无,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枯萎了。这花草我也看不什么品种,因而不知这花花草草能活过多久的风雪。”
“在练字?”他微微垂,停驻在案边,细细地打量了他写在宣纸上的字迹,“唔……念君如三日,昨日今日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