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澜放杯的手一顿,对十三郎:“砍你的那刀上面沾了得瘟疫之人的血,所以,十三郎,你也染上瘟疫了。”
钟澜走后,换了衣裳去寻谢珵,“槿晏,十三郎同意用新药方一试,我们可以开始了。”
谢珵望着床榻上双紧闭的十三,艰难的问:“必死无疑?”
谢珵走后,钟澜脸上的笑容也垮了来,洗净手后问:“师傅,我们怎么办?”
谢珵看向钟澜,想让钟澜和自己一起走,十三郎恐怕会沾染瘟疫,这里实在不安全,但钟澜却是一名医者,就像她不会阻止自己来茺州,他也无法阻止钟澜行医。
“是我,你醒了。”钟澜起为十三郎倒了杯,喂他喝了去。
是的,躺在床上的十三郎浑上都起满了红,并且伴着低烧,他没能逃过瘟疫。
谢珵没动,“如何?”
钟澜手上尽是血,看着谢珵笑,“你先回去,我还要和师傅商量一,得先给十三郎喂药,看看今晚会不会发。”
谢珵在案几后抬,里布满红血丝,想来是一夜都未睡安稳,“我这就着人开始准备。”
“嗯,你可一定要问清楚了。”
钟澜看他里蓄着泪,没有说些安他一定会好的话,因为他们都知,这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殿这个孩,老夫喜,你不说,老夫也会尽力的。好了,你先回去,这里你不宜长待。”
认了半天,“师母”
“这回他是得逞了,”十三郎自嘲一笑,“我连有没有命回去还不知。”
十三郎醒来后便看见钟澜正为他换额上的湿巾。
他们之前准备的药材也只不过是预防瘟疫的,本想六皇让他们喝去,不会爆发瘟疫,谁知六皇竟会那样的事。
钟澜看向师傅,姚神医摸着自己的小胡,摇摇:“外伤无大碍,他还小,这条胳膊养养就能好,但是只怕这瘟疫他躲不过。”
“师母,我这是怎么了?”十三郎艰难的问。
这瘟疫到现在都无法治,只是让这些得了瘟疫之人苟延残罢了。
“那好,你多加小心。我去审问那些胆敢刺杀的人。”
经赶到了屋,“你怎么在这,赶紧去。”
十三郎环顾一遍屋,见屋中只有蒙着半边脸的钟澜,那模样与照顾得了瘟疫之人的人一样,心里浮上一种不好的预。
十三郎咳嗽两声,说:“还有其他活命的法?我愿一试。”
姚神医摆摆手,“没那么悲观,老夫近日刚有了一个想法,写了个新药方,兴许能治的好。”
“那便好,”谢珵吐气,对着姚神医作揖,“十三便拜托先生了。”
十三郎动了一,似乎是在消化自己得了瘟疫的事,半天,才哽咽:“是谁指使的”
“跟为师来,为师给你说说。”
“师傅想了一个法,但是不确定是否能救你的命,你可愿意试上一试?”十三染的疫凶猛拖不得,若非万不得已,也不会让他试药。
钟澜心疼不已,这个男人,又为自己揽责了,上前两步,站在谢珵面前
“好,那我便去安排一番。”
“是太,六皇已经被贬为庶民,你一旦回朝,便会被封为郡王,他不可能任由你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