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看见以林氏为首的茺州三个大族,陆陆续续的往开阔地带搬东西,绫罗绸缎,笔墨纸砚,珠宝首饰……他们心里嘀咕了起来。
得他曾经怎样相劝。”
如此过了两三日,十三郎和谢珵给茺州太守的信,一前一后抵达茺州。
谢珵揽过她,一齐望向画中那个站在花海中,巧笑嫣然的女,碰了碰钟澜额,“我若输了如何?”
茺州太守原本看见十三郎的信件,颇为不当回事,直接誊抄一番,让衙役贴到墙面上应付了事。
百姓们不明所以,衙役最先敲锣警告时,以为当官的又要幺蛾,压没当回事。
反正现在一天比一天闷,他们又没有多少可以收拾的,当卷起值钱的衣服,将粮搬,就睡在了庭院中,大街上。
待谢珵的信件一到,茺州太守这才重视此事来,召集了茺州的世家大族,商讨此事。
谢珵落最后一笔,“阿姈,你输定了。”
夜晚,林氏小辈凑在一起说话,“太爷爷怎的就不让我们也
钟澜倚在谢珵怀中,“我还没想好,待你输了的。”
张氏和李氏一族,本就对地动不上心,有小辈偷偷溜回房间睡觉,他们也睁一只闭一只。
“好。”
张氏和李氏一族本还想拖延一阵,可茺州太守左一遍,右一遍,烦不胜烦,只好指挥家中仆将庭院收拾整齐,盖起简易帐篷,住了去。
茺州百姓多为不识字的,也不知墙上都贴了些什么,世家大族的弟看见了,回去同族人一说,大多哈哈笑过。
林家族长一把年纪,满白发,却神奕奕,想的也更深远,一个皇不顾后果千里迢迢特意来信,只怕梦是个幌。
李氏族长冷哼两声:“梦中之言,无稽之谈。”
至于钱财古玩摆设那些,一律都放在房中,他们可不认为真的会地动,过一阵他们就会回去,来回折腾什么。
“一个娃娃梦就言之会地动天灾,也太不自量力,家中族人那么多,搬来搬去多麻烦。”
“我观避灾可行,左右不过是麻烦些,地龙真的翻,我们便躲过一劫,地龙不翻,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茺州跟六皇交好的张氏,李氏不屑一顾,言语间也十三郎不敬起来。
凑在一起商量了一番,他们没什么见识,他们大家族的都动起来了,他们听当官的就是了。
可七八日过去了,地动本就没个影,百姓还好说,尚且觉得新鲜,左邻右舍凑在一起,关系更近,可就是苦了那些世家大族细肉的郎君女郎,受不了这蚊虫叮咬。
其余两家也附和着林氏,太守当机立断,请五位世家去表率,他自己则命衙役,大街小巷地敲锣传递消息。
可林氏三族,看可严,本不许随意走动,大家只得老老实实待在院里,暗自羡慕张氏和李氏的人。
茺州太守也很为难,谢相的信,总归不是开玩笑,但这些世家大族都不合,他又不能将谢相的信公开。
想让他们合,难难难!只好看向还未声的其余三家。
钟澜见他放笔,知晓他这是画完了,活动了僵的,向他走来,“事还没落帷幕,谁也不能说清最后会如何,说不准你就输了,待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