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你什么都不说,才会让他分心,好歹先知会他一声,让他有个准备。”
沈蓉看完脸忽红忽黑,阿李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当个恶人,低声:“王妃,杨迟所言并不一定是真,战场上刀剑无,倘若令兄已经…遭遇不测,杨迟是为了诓骗您才送来这封密信,还请您三思。”燕绥兵之前特地把心腹亲卫留了来。
带人乔装在黔地打听了,参将特地命我来给您传消息。”
就这么提着心焦躁了小半月,她终于收来了一封书信――信是杨迟派人送来的,容颇是不堪目,大意就是沈幕已经落在他的手里了,烨王妃要是想保住亲哥的命,就请来金沙县他设的营帐中叙叙旧,倘若不来,后果自负――不得带兵,金沙县是黔地和蜀地交界的县城,杨迟的龌龊用意跃然纸上。
沈蓉脸煞白,李夫人心里也替她发急,连忙劝:“你别慌,说的难听些,你现在份不同,是正儿八经的烨王妃,你兄长的份自也不同,是由锦的大舅哥,但凡那土司是个有脑的,绝不会随随便便既把他杀了,定是要用他来些什么的。”
李夫人拍了拍她:“你能想明白再好不过,你们夫妻一前一后,本就互相牵连着,倘你着了人的算计,可让他怎么办?”
沈蓉指尖微颤:“我知,我不会冒的。”
这是第二坏的结果,不过总比人没了,沈蓉撑着了,李夫人肃容吩咐:“把此事快加急,传给由锦!”
沈蓉知亲哥还活着,一颗悬着的心暂且放了一半,继续去信与杨迟周旋,一边急急召人商议对策。
她写了封书信回给杨迟,要确定沈幕平安,才会考虑动去金沙县,她还没收到杨迟的回信,就先收到梅守备的来信,信上说她调查之后知沈幕命暂且无碍,但是他们手可用的人手不多,杨迟又躲藏严实,几乎没有过面,他们顾忌着沈幕在杨迟手里,投鼠忌不敢妄动,所以来信请王妃定夺。
沈蓉惶惶了几天,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止不住地想象沈幕被人杀害被人打的场景,经常晚上睡觉睡到一半就惊醒了,就连梦都是沈幕事的噩梦,她还不敢告诉沈瑜,生怕沈瑜听了之后有个什么好歹,李夫人深知血于,只得日日过来劝她宽心。
她自然知这个理,但还是手脚一片冰凉,李夫人见她不大好的样,不敢让她这时候回王府,请了大夫过来给她开了盏安神茶,着她喝了在李府睡。
此时已经不单单是沈幕被俘的事了,杨迟在黔地基很深,绝不能由着他继续在后方扰,否则在前线的燕绥也会遇到麻烦。
沈蓉总算是找回了些神智,白着脸了,声音微颤:“杨迟早就跟朝廷暗有往来,现王爷看着就要攻帝都,此事绝非偶然…”
阿李起拱手:“属愿意去金沙县一趟,救回沈伍长,击杀杨迟。”
副将也顾不得歇一歇,一躬应了个是,沈蓉拉住李夫人的手:“他正在前线打仗,这事会不会让他分心?”
沈蓉连着喝了好几安神茶,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知这时候绝对不能乱,于是缓缓摇;“狡兔三窟,李参将他们半年都没抓住杨迟,难你去了就能逮住人吗?就怕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