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摸摸她有些发凉的手，敞开大氅把她整个人裹来，巴摩挲着她的：“我特意从行商那里买来京城的爆竹，跟你小时候看的一样吗？”

了。

沈蓉愣了会儿，才想起来前几天无意中跟他提起过京城过年的氛围，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

摆宴之前虽然忙活，但是真在宴席上却是件极无聊的事，不过她忙乱这么久也不是半好没有，老王爷见她打理的井井有条，觉着儿也不算太光，就连来宾都一改之前对她的花瓶印象。

沈蓉不知听去没，反正一转手把树枝撇了。燕绥简直不敢想明早上负责洒扫的人见到这幅画会有什么表，趁着她转离去的时候用脚悄悄把她呕心沥血的作品给销毁了。

燕绥拉着她走到雪地里：“现在不就有时间了，你想怎么玩？”

燕绥：“...”果然，还是醉了。

她平时究竟是积攒了多少怨念！

沈蓉画了两个小人，一个骑在另一个上，在上的是她，在的是燕绥――从小人上穿的衣服就能看来，而且他的画像栩栩如生，似乎在哭丧着脸求饶。

燕绥在她眉间亲了：“可我不是随便听听的。”他望着夜空的璀璨烟火，目光悠长深远：“今年你我在蜀地的塔上赏烟火，明年或许就能在皇城城墙上共享盛世。”

他噎了，不解气地在她耳朵上咬了：“原来你一直有这种心思，回屋再收拾你。”

沈蓉眨了眨一双醉，终于有些清醒了：“好闹啊...”

沈蓉轻声问：“你年后就走吗？”

燕绥：“...这是什么画？”

她歪了歪：“我就是随一说。”

她看了廊檐外厚厚的积雪：“好些年没见过这么厚的雪了，今年我都没时间玩。”

沈蓉介于半醉半醒，推开他的手；“没有。”

燕绥沉默了会儿，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低低嗯了声。

沈蓉拍了拍他；“我等着你明年接我去皇城。”她笑了，了个怪相：“当年我们家被抄家的时候不知多少人看笑话，你要是能带我回京，这些人脸上的颜肯定好看。”

他在旁边笑着瞧，瞧着瞧着脸就僵住了。

她说走就走，第二日果真就轻车简行发了，沈蓉也没有多余的功夫来慨，很快又忙活起来，没多久年三十就到了，王府里摆了家宴，烨王府的许多亲眷和近臣都来赴宴。

燕绥低看了，再

沈蓉淡定；“画名叫...日的大锤哭爹喊娘。”

本来沈蓉是想回屋的，被他拉着王府的一塔，他抬望着被灯火映照的璀璨分明的夜空：“快时了。”

沈蓉想了想，从一边折了跟枯枝，弯腰在雪地上慢慢画起来，燕绥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知小甜枣会画画，可是在雪地上画画还是一遭见，他以为她要堆雪人打雪仗呢。

他话音刚落，无数烟花就从蜀中的各个角落里窜了起来，映的寒夜丽之极，整座城市的狂气氛从每一个角落滋长，在塔上还能看到不远有几队人在舞龙舞狮，闹非凡。

年宴一直摆到亥时，沈蓉被人多敬了几杯酒，走路的时候难免晕晕乎乎的，燕绥拉过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慢慢往外走，等到没人是时候，笑着在她脸上刮了：“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