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死了，因为他建了一座会让某些人看不的学院，然后，他又活了，因为他是秩序长。至于“为什么是我”这样的话题，未袭明已经懒得去问了，反正也得不到答案。

是这个意思吗？

他朋友也跟着叹了气：“真可怜。”

“死个线，你当我瞎的啊？你那儿片区到现在都没有选新的秩序长好吗！”

“可不是。”未袭明踮在椅上摇摇坠，两手捧着座机的听筒，稚的脸上是掩不住的疲惫：“老就不明白了，他要我嘛呢？死就死了，这世上的人那么多，再随便挑一个不就好了？――我估计他就是随便挑的，我也是随便挑的。”

他只是一枚棋而已。

“我是死了，或者说我觉得我死了……但不知为什么，我又重生了，而且秩序长的份还在，没拿掉。”

他望望自己今生的僵尸老妈，不禁叹这个设定还真适合自己――自己跟僵尸有区别？非人非鬼，行尸走肉。

再活一次，他选择了低调与沉默，安静地当着自己的平衡与防火墙，不再与上辈认识的任何人类打交。唯一的例外是A市的秩序长，那是他的老朋友了，未袭明在能够利说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打了个电话。

未袭明看了看自己脚的影，叹着气：“在呢，虎视眈眈。”

朋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未袭明捧着听筒站在椅上，愣了几秒，忽然笑了起来。

未袭明怒了，也放弃了。他算是明白了，自己纯粹就是被那个什么神给抓壮丁当白工了，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当平衡和防火墙。至于别的，意义什么的，不要想了，运气不好罢了。

“谁知呢。”电话那端的朋友声音拖得很长，像是甩不掉的丝，“就继续呗，各司其职吧。”

个僵尸的里去。

重生成婴儿的觉很不好受，重生成未生的婴儿更不好受，重生成僵尸肚里的待产婴儿尤其不好受。别问生是种怎样的觉，那是未袭明永远的噩梦；也别问裹着布喝米糊是如何的验，那太羞耻了，他更不想提。

各司其职，各在其位，是为秩序？

我X你妈。

这算什么？标答？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吗？

这回轮到对面沉默了。不知过了多久，那朋友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的死神也在？”

乖乖事，老老实实，这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秩序？――他在心底诘问着那个臆想中的神明。合着你特娘的选择老，不是因为老活泼可天赋异禀，就图我上班早连更多事就班是吗？

还真是简单暴的证伪方式……未袭明又默了。思索片刻，他决定跟他朋友说实话。

未袭明默了，好一会儿才：“你就没想过我是真死？”

未袭明用力将听筒甩回座机上，觉得从前的自己就是一个大傻瓜。要什么答案，求什么秩序？他自己就是最标准的秩序！

怀着这样的认知，未袭明恬不知耻地披起了幼童的，苟延残了好几年。秩序长有调节自时间的权限，这并不违反秩序，他也就很不要脸地将自己的年龄上调了几岁，直接越过幼儿

“终于冒泡了？还以为你要装死装到天荒地老呢。”这是他朋友对他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