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和秋梓彦的无缘,他虽然遗憾但还是接受了。缘分的总量就那么多,没办法的。
“还有这事?真的假的?”
陆蜚声嘴里嚼着花生,嘎嘣嘎嘣响
“啧,怎么说话呢!我这明明叫逃兵!”那大叔笑了起来,“什么里世界万学院,跟我统统都没关系了,我也招惹不起,闪了闪了!。”
陆蜚声:“当然真的,你不知?还真把自己当隐士了。”
“不至于吧,现在万学院对凶兽似乎已经宽容许多了?前两年不是还说了一个半凶兽的驱师?”
那大叔顿了顿,又说:“不过说真的,我是觉得你应该把孩送到万学院去。对半妖来讲,那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那是他和秋梓彦之间唯一一次双方都有开的交,但廖清舒并不认为那是对话――秋梓彦只说了一个字,而且很明显他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第二天依旧站在门等那叫不醒的陆蜚声。
如此这般,直到廖清舒考完了期中考,他和秋梓彦之间仍是连一次像样的对话都没有――只有一次比较接近。那时他门上学,又看到秋梓彦站在门等陆蜚声,手中着那颗小小的红玉。他便对秋梓彦说:“那颗玉珠是我的。我主送给你了,你不用来还了。”
秋梓彦:“……哦。”
明明喂着同一只小猫,时间却总是错开,明明乘着同一辆公交车,却永远坐不到一起。秋梓彦有时早上会偷懒,不过来打扫,廖清舒自作主张替他扫了,也没见他来谢;又有一回,廖清舒班上几个总欺负他的男生因为待小猫被秋梓彦教训了,廖清舒特地跑过去表示谢意,谁知刚走到中学门就见秋梓彦被他爹拽着耳朵往外拖,难得鼓足勇气的搭讪再次以失败告终。
“哦,你说那个姓乔的,我知。”陆蜚声,“我朋友跟我提过他,那倒霉去年被来了,据说是因为有人举报他吃人。”
“本来想再多待两天的,让他和他妈再聚聚。没办法,人家那边得急。”陆蜚声答,“这该死的疫病,把一切都搞得乱糟糟的。”
里各种没,他却始终没能和他搭上话。
廖清舒对此的解释是,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缘分太浅吧――浅到连“好好对话”这种事都不到。
“你该谢那疫病。没那玩意儿拖着,万学院早来抓你了,还由着你带着个孩到跑。”
陆蜚声切了一声:“你说的是普通的半妖。我儿是谁,穷奇诶。送过去保不齐会受什么奇奇怪怪的待遇,我才不要。”
“你和你儿今晚就搬走?”他听到那大叔这么问爸爸,“这么赶?”
相比之,两位爸爸的关系倒是越来越近――楼上的大叔因为陆蜚声救了秋梓彦的事而上门谢,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廖清舒考完回家整理行李,正撞上他们在客厅喝酒吃花生,断断续续的对话穿过门板送他的耳朵里,像是牢又像是叹息。
虽然还是一个小孩,但廖清舒对缘分这种事还是相信的。他同样相信的还有自己独创的缘分不变理论――他觉得一个人一生中能得到的缘分总量都是不变的,只是分会发生变化。当你和一个人缘分深了的时候,和另一个人的缘分就会变浅。就像他跟了爸爸就渐渐远离了妈妈一样,没有人可以得到所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