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舒关窗的动作陡然顿住。蹙了蹙眉，他把窗的隙又开得大了些，侧耳细听。

“怎么没理了！”少年反唇相讥，“他在公交车上欺负人，我看不惯就把他钱包拿了，我错了吗！我怎么没理了！”

“我你妈个小兔崽！”楼上传来成年男人的怒吼，“胆儿了是吧？那儿学的这都是！这钱包哪儿来的？嗯？秋梓彦，问你话呢！这钱包哪里来的！”

原来打算作为结婚礼的珠，也只好另作他用。廖清舒上个月刚串了个珠串送给陆蜚声，今天去妈妈的家里坐了坐，又起了心思，想在离开之前再穿一串珠，拿去送给妈妈。

成年男人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声音听上去凶巴巴。廖清舒缩了缩脖，起就要去把窗关上，手刚摸上窗棂，便听一把少年嗓音响起，语气颇不耐烦：“妖怪上扒的，怎么，不行啊？”

又是“啪”的一声，这回听着可不像是摔东西了，声音清脆，像是落在了肉上。廖清舒听着就觉得疼，赶紧把窗关上，不敢再听了。谁知这房隔音很差，即使关了窗，仍能听见愤怒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你打我好了，有本事打死我！反正我活着

放望去，尽皆温，他仔细挑拣着，想把最好的都挑来。冷不防楼上传来一声巨响，惊得他手一抖，掬在掌心里的玉珠登时洒了满地。

“这钱包哪儿来的？秋梓彦，问你话呢，说话！”

不过也只是说说而已。他爸爸大约真的是那种安定不来的质，一开始还能为了他们去拒绝什么万学院的邀约，在乡找了个房安静度日，然而没过两年，他就又动起了浪迹天涯的心思，这次还拖上了廖清舒――像廖清舒这样懵懵懂懂又有天分的小半妖，交给一个普通人养那肯定是要事的，更何况那是他儿。

“什么‘不行啊’，你小什么语气！”男人怒，“妖怪的钱包就能随便拿了？你还有理了是吧！”

第165章番外・在另一个时空里（2）

“教？你教什么了？”少年的声音也跟着了起来，“你特么什么都没教过我好吗！你以为我愿意偷他钱包啊？要是我有的别的方法教训他，你以为我会稀罕这一个破钱包吗！要不是你，这也不让我看那也不让我学，我至于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会吗！就我自己偷偷查资料还要被你说，被你揍，你当我是什么呀！你自己活得没用，就一定搞得我跟你一样没用，你自己废，就要让我也变得垃圾，凭什么啊！”

那段时间，廖妈妈没少为此和他吵过架，最后却只能无奈妥协，一个人黯然回了国，没多久就结了婚。廖清舒直到那时才意识到，他的爸爸和妈妈，大概是不会在一起了。

“看不惯就拿别人钱包？你小很么。你以为你谁？嗯？萧峰还是杨过？会三脚猫的功夫还真把自己当大侠了啊，觉得自己行侠仗义很了不起是吧！”成年男人的声音猛地了起来，佐以“啪”的一声，像是摔了什么东西，“你个小兔崽，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妈妈带着六岁的自己找到了还在国跟血族玩耍的爸爸，爸爸表现得特别激动，立刻就给他们找了住，天天来看他，陪他睡觉，对妈妈也很好。当时的他们，确实是说过要结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