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廖清舒摇,“爸爸不让我在外面过夜的。说太危险。”
“爸爸不兴让别人知住的。而且我自己有交通卡。”他说着,松开了抱着妈妈的手,后退一步,若有所思地盯着妈妈的肚,“妈妈就要生小弟弟了吗?”
刚巧公交车驶站台,廖清舒三步并作两步跨了上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向外一望,只见妈妈仍旧站在原地,正在拿手背睛。
廖清舒边在车上颠边暗暗后悔,时不时又想起妈妈肚里的那个小弟弟,心里更觉不舒服,觉得好像是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要被夺走了似的,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应该――他都跟爸爸走了两年了,要是还像以前那样霸着妈妈,那也太不像话。
晚餐好容易结束了,妈妈又拉着廖清舒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瞅着天晚了,廖清舒要赶不上末班车了,这才恋恋不舍地将他送了门。
廖清舒思绪纷乱,靠在座椅上不知不觉地睡了,却在即将到站的那一刻惊醒过来。公交车里的人多,他一边叫着“不好意思请让一让”,一边从车厢的后面往门挤,在靠近车门时,突然觉后颈一刺,腰上传来异样的,立刻不假思索地回,向后狠狠瞪了一,嘴唇微微咧开,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真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廖清舒反抱了抱妈妈的腰,刚十岁的他在同龄人里个还是偏小,个依旧不及母亲的。
“我觉到的。小弟弟很活泼呢。”廖清舒笑了一,摆摆手向车站跑去,“有空我会再来看你的!妈妈再见!”
妈妈愣了一:“你怎么……”
站在他后的青年男吓了一,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后退一步,规矩站好。廖清舒却依旧是紧盯着他不放,琥珀的里透隐隐的金光,竟是把这男盯得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伸飞快地上上唇,尖带
他回答的时候妈妈还在不停地给他夹菜……他真的觉得有些来不及吃了。
一边吃饭,他一边听着妈妈的问话,不住,时不时答应两句。妈妈问的都是些很琐碎很简单的问题,无非就是些学校生活怎么样啊,和老师同学关系好不好啊,功课跟不跟得上啊之类的,廖清舒也没什么不耐烦,只是觉得赶――他必须咀嚼得很快,才能赶在妈妈到一个问题前把中的饭菜咽净,然后认真作答。
最后还是那个男人看不去了,拦了一妈妈,叫她别问了,让廖清舒好好吃会儿饭。妈妈应了,却还是不停地把筷递到廖清舒碗里去,目光始终粘在廖清舒上,盯得他有些坐立难安,只好埋着一个劲儿扒饭。
廖清舒心里也难受,一直扒着窗往外看,及至车开动,渐渐跑远了,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那也别急着走。”妈妈犹豫一,还是拉住了廖清舒,“晚了就让你莫叔叔送你回去。”
“要不再呆会儿?”都快走到车站了,她还在试图挽留廖清舒,“或者脆住一个晚上,我等等和陆蜚声打个电话……”
这次分别,也不知次什么时候能见到了。早知应该把爸爸的手机借来的,好歹还能拍两张照……
妈妈沉默了。廖清舒估计她不会再留自己了。所谓的“危险”有多危险,她都是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