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界再大,也只是个囚笼而已。去囚笼中寻找自由,与缘木求鱼有什么分别?与其在一个又一个笼里苟延残,还不如直接打破面前的牢槛――我们是有这个能力的,你知的。”
就好像从第一视角切换到第三视角,他就这么躲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以“乔希仁”的份发痴发癫发神经,心里暗念着还缺一包爆米花。他是无法探知乔希仁想法的,虽然被控制,但他与“乔希仁”之间依旧泾渭分明。他不用担心被影响太多,权当坐在包厢里看戏,最多只是在“陆蜚声”试图塑造慈父人设时稍微怔上那么两秒钟而已。
可是突然间,一切似乎都变了。或许是因为“陆蜚声”的拒绝与转,抑或只是因为对方在自己耳垂上停留了那么一。总之,“乔希仁”忽然就炸了,连带着廖清舒也呼困难起来――像是一直以来横亘在自己与“乔希仁”之间的大坝忽然决堤,陌生而烈的汹涌而,瞬间覆、灌鼻,呛得人几乎要发疯。
他上前一步,这次九方梓彦没有退后。凝视着对方的睛,廖清舒缓缓:“我梦都想着有一天,我能变成原来的样,在街上奔跑……和你一起奔跑,对着月亮嚎叫。”
明明和他一样注定孑然一,却还要装作有枝可依的样――犯什么蠢?你我分明都是怪!挂满镣铐人
他直起直视着廖清舒,视线掠过其右耳上的伤,一抹复杂的绪在中稍纵即逝。深气,他再次向后退去,中一字一顿:“承蒙厚,祝你心想事成,万事如意。至于今天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去的,我发誓。”
廖清舒原本只是静静蜷缩在意识深,旁观着这一切。
廖清舒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然而还不等嘴角的弧度画满,便又听九方梓彦:“但不行,起码现在不行。”
笑容僵住,廖清舒震惊地看着他。九方梓彦抿了抿唇,听到自己声音从唇间逸:“如果放在几天前,乔希仁,或许我会答应你。说真的,什么对错正义八荣八耻,我不在乎那些,真的。但现在……抱歉甜心。我有儿了,我不能再跑了,也跑不动了。”
“一个字都不说――意思是又想装聋作哑了是吗。”他怒极反笑,声音与“乔希仁”重合,似共鸣又似叠音,“陆蜚声,你除了装,你还会什么?”
过了片刻,但见他嘴唇微颤,几度挣扎开合,费尽全力,似是想说什么却说不来。而等到他终于能从唇间再度挤声音时,唤的却是“廖清舒”。
说完,他转往门走去。没行几步,忽听脑后风响,一大的妖气骤然扑了过来。他用力闭了闭,转挥手,掌翻一金光,如丝网般张开,瞬间架住扑面而来的妖气。一手撑着匆匆布就的结界,九方梓彦叹了气,正待再劝,一瞟向对方,却突然愣住。
在外装深、在装浪、对着囚徒装自由的传士、现在捡了个孩又开始装父如山。
明知他的秘密却装作看不见,明知他的觉却装作看不懂,冷旁观、装傻充愣,看他像个傻一样,为终于找到唯一的同类呼欣喜。
“……听着好像不赖。”九方梓彦神飘忽,沉片刻,徐徐,“这个,该怎么说呢……我不得不承认,你说得我有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