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廖清舒用一种被欺骗的吻说，“你明明说过，万学院就是垃圾，那里的规矩也都是垃圾！”

此时的陆蜚声显然已对廖婉瑜母上了心，每天空帮着看房照料不说，还偷偷联系起了自己在妖族的朋友。他自己没养过孩，对小半妖的问题一知半解，现在突然却像是觉醒了一样，开启了一种“准爸”的模式，四打听；每日与乔希仁交谈的重也从“我当年是这样泡到豹女的”变成了“以后我要这样养儿”。乔希仁嘴上不说，对陆蜚声的态度却渐渐疏远起来，也不像平时一样迁就照顾，陆蜚声却依旧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只心自己的事。

“那地方规矩多归规矩多，但好歹也是个能提供庇护的地方。”九方梓彦答，“虽说以后我会保护他，但难免还是有看顾不周的地方。有个学校，觉能安心。”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窗玻璃刚刚似乎震动了一。

“你什么意思？你敢在报告上乱写试试看！”一听这话，九方梓彦登时急了。监人员需要定期周报，这事他也知；而要放在原先，对方就算在报告把他写死他都不会。但他现在需要争取特权，那份报告的存在就变得尤为重要了。廖清舒看对方为了几张纸着急的

“哦。”九方梓彦，继续埋琢磨，廖清舒犹豫了一，忍不住问：“你要让那孩学院？你不是最排斥那种地方了吗？”

“就字面意思啊。”九方梓彦满不在乎，“我跟杨师泥说过了。山海界的住证我不要了，回和婉瑜扯张结婚证，把孩养起来。看在疫苗的份上，他会说服学院给我和孩尽量优待。”

说完，他挂断电话，抬看了墙上老式的窗，忽然皱起了眉。

“我说错了吗？阉人！”廖清舒冷笑一声，将手中托着碗全都扔到了桌上，转往房间走去，“我看我是时候去写报告了――你这几天的表现够我写好几张纸了！”

廖清舒想了想，也没别的办法，便：“嗯，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廖清舒闻言神微闪，答：“不难。只要血统达到一定比例就行。如果是术士家族的孩，纯人类也能。”

看着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僵，廖清舒心的不安也越扩越大。直至有一天，他作为乔希仁站在桌旁收拾碗碟，忽听九方梓彦：“万学院的学籍，很难吗？”

手中的筷啪地掉在桌上，廖清舒难以置信地回，错愕地瞪着九方梓彦：“你被降了吗？怎么会想这种事？”

廖清舒动作一顿：“你会保护他……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把自己‘阉’了？”廖清舒的语气里是掩不住的愤怒与失望，九方梓彦脸微变：“喂，怎么说话呢！”

己的房门，“那现在，还是走一步看一步？”

“第一，我发誓我没这么说过，这肯定不是我的原话。第二，就算我说过，你也不用这么当真吧？况么，本来就是在变化的……”

九方梓彦同样错愕地回望：“我哪种事了？我现在有孩了，当然得负起责任来，有什么问题吗？”

而直到数日后，廖清舒才意识到，“走一步看一步”，这句看似大智若愚的话，其实是个多糟糕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