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卓溪叫他了？”九方梓彦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后视镜里的廖清舒偏思索片刻，迟疑着了。九方梓彦用力地“啧”了一声，如果手里拿的不是车把而是方向盘，他估计能一拳敲去：“真是，最糟糕的结果……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鬼还是什么的，怎么就成boss了呢。”

“往好的方面想，这样我们起码就能确定一个选项了。”廖清舒，“一直猜boss真的怪没劲的。”

“可我希望

“你这语气听着怎么那么……算。”九方梓彦咬了咬腮肉，竭力收住脸上的表，“不客气。”

“……哦。”廖清舒目光飘忽了一，将额抵上九方梓彦的背，“那还真是谢谢了。”

边越了过去，卡车司机还探来骂了一句，不过没人理他。又过了好一会儿，廖清舒才僵地抬手，再度拍了拍九方梓彦的肩：“先开车，别停在路中间。我们先走，往……”他低看了看罗盘，“上……不是，北边。”

“我怎么知他那么不争气，什么不好当，非要当导师！”他哼哼，“我以为他只是个鬼之类的角，所以才没想多他……”

“右边筷左边碗，对，往左边走……”廖清舒还在研究着罗盘，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扯九方梓彦的衣服，“你帮方哲逸瞒着乔希仁的事，不会是为了我吧？”

“辛苦你了。”廖清舒又，“虽然我真觉得你这事得不太对。”

“我没帮他瞒任何事！”九方梓彦立刻，“我只是想过段时间再说而已……起码等你的安全评估结果来先。”他不自在地动了动，“我怕乔希仁被查，会影响到你的评估。”

九方梓彦：“……”

九方梓彦，沉默地启动车，在廖清舒的指挥前行。开了良久，他方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的意思是乔希仁是导师那边的人？”

“说得好像以前别人就不是着有镜看我一样。”廖清舒无所谓，“我算是看开了，无所谓了，兴怎样怎样吧，我又不会因为别人的评价少了两块肉。”

“你懂屁！”九方梓彦陡然提了音量，“他是标杆，你知不知！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滥杀无辜就安然度过第一次妖化的半凶兽，他是半妖无害的证明，更是驱愿意接纳半妖的证明！驱一直在努力打造他的形象，他的存在甚至影响到了学院的很多制度！如果他真的是导师的话，整个学院的风气都会受到影响的！”

“我觉得……他或许就是导师本人也说不定。”廖清舒着，“之前是没想起来，但现在努力回忆一的话……确实是他看着我妖化，然后把我送到卓溪那边去的，我有这个印象。”

九方梓彦默了。他不知该怎么跟廖清舒说，如果他的安全评估结果真的不太好的话，那他所要面临的，可能远不止少两块肉的事。

“……我是不喜。”九方梓彦深气，目光移，透过后视镜注视着廖清舒的睛，“但你怎么办？他是挡在你前面的玻璃，如果这块玻璃脏了，别的人会怀疑你也不净。”

“你怎么了，突然讲这种年级组长才会说的话，莫名其妙的。”廖清舒奇怪地看着他，“这种事对你来说不是坏事吧？你不是一直不喜非人众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