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断不回话，拎着他的衣领，纵飞云端。

他难得与容千戟讲起所见所闻，后者听得觉得有趣，表面上假装着新奇，鼻尖却暗自动灵力去闻被重断用法术掩盖去的血味。

“为什么？”

重断看他这样，觉得可，笑：“真的。尊为龙王，你还怕死？”

“此藏了我

容千戟只以为是阴间什么不为外人的秘密，答话的声都变得小一些：“真的？还有这等好事？那我不怕死了。”

阿鼻地狱。”

此事一，震惊三界。

一回天，容千戟飞扑他怀中，抬满都似落了辰星，见他疲累，挪开一，扶着重断到了床边，问：“你今日又去了冥界？”

冥界酆都之主五方鬼帝，被地藏菩萨收于座化，化为一黑梼杌，傲狠明德，尾长丈八尺，历经七七四十九万时辰，才可重归冥界。

重断不紧不慢地答，停顿了，生生把“东门在何”改成了“西门在何”，继续，“那便是万鬼之地。”

前……重断这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什么都安排好了，自己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当时唐翦问过他，重断不答，只是让他握好那冥王的符。

他当然不能告诉容千戟，因为此时阴间冥界主的，已变成了唐翦。

简而言之，冥界暂易了主，可冥王仍然不是重断。

他暗自握紧了拳，笑问：“话说回来，冥界我还未去过，那鬼门关是死了才能去？还是说，神仙也得了？”

“就能起死回生。”

重断心愧疚，伸手紧他的掌心，另一只手将自己衣裳衬紧贴着膛的那一块玉雕龙取放到容千戟的掌心，神里是说不的空落：“若是哪日，我魂魄再度撕裂不回……”

重断，唇边勾起一抹笑：“我去试了那曼珠沙华，传言说那花叶生生世世都不得相见，我用手掰都掰不正。”

檀香混了血腥，如漫上彼岸的，粘腻在心间，刺得容千戟好不舒服。

祸福无门，唯人所召，善恶之报，不过如影随形罢了。

唐翦眶积了泪，他在冥界数千年，怎会没听过那些其中者都是些什么人，那个地方是佛界的地狱，万死万生，息须臾都无，是所有地狱刑罚的终极地带。

“沧海之中，有度朔山，山里有桃木。你蟠三千里，再问树枝……”

长辈罪孽，父债还，如若他终究逃不过一死，死在重断手上又何妨？

他为心神，世间人冷看得淡，这一却被重断激得泪泉涌般落了地上，边走边抹，怒：“现你与容千戟相认了，又要抛他！重断，你人心是铁的么？！”

他压不去，没办法跟着重断走，只得着急，好不容易盼到重断回来，又是这般憔悴，看得容千戟心如刀割地疼。

他今夜的话好像格外地多，音低沉，像雷鸣般震开在容千戟的耳畔：“若是偶遇不幸，你过阴的时候，别走投胎路，直奔还魂崖去。”

这重断打天界又攻破冥界，上天地，三界再无人能敌，为何两个位置都不愿意坐？

“怕。”容千戟老实，“但之前我以为你要杀了我，又是不怕的。”

重断一血气久了，容千戟似乎都快要觉得这就是他上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