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戟：“甜的。”

虽说如此，但重断这一句话，容千戟仍然忍不住地想要雀跃。

那是个无底的深渊。

“不，”容千戟摇摇，“都是甜的。”

那夜天界的灵山，烟月星沉，瑶池之还未得涨满，容千戟里的却是快溢来。

他一怔，泪就像那颗星一般落到地上，正恨自己近日怎变得如此，就见重断伸手捞了那颗甜丹起来端详，鼻一馨甜。

重断搂着他坐在岸边，逆光看不清神，只是淡淡地问：“地上的花可还要？”

他想起重断……曾经也说过相似的话，甚至，神也相似。

重断忽然伸臂去将他搂紧了些，唇角碾磨过容千戟的鬓发，沉声：“哪怕是落泪成灵丹妙药，我也不想再看你哭。”

重断难得笑了，“龙尾怎么了？”

重断没有尝，只是问他：“方才可是动？”

容千戟说不为什么，就觉得，羞得快把脸埋重断的衣服里去，“你犯上。”

“你倒是什么都想要。”重断目光锁在前方，忍住不往旁瞧个分毫。

长好了不少……重断每每一想起，心中便悔恨得过分，那一刀一寸，分明现都一不少地还在了自己上。

是荣损对应，两败俱伤，一场戏落了幕，便会狼狈收场。

他心如擂鼓，又燃起了一些小希望，渴望着重断想起来那些回忆，他不想一个人揣着这些度日了，他急需重断记起来，又害怕重断记起来。

“我早就犯上了，”重断，“从几千年以前。”

他伸手去碰了碰容千戟的龙角，神黯淡几分，继续：“再给我些时间，总会想起来的。”

“想要天边的星。”容千戟从他怀中探来，伸手去拨瑶池边的，落了满掌心的凉。

重断看透了他在想什么，心钝痛，只：“我没想起来。”

我对你好，你对我好，不就够了吗？

天边落了一颗星来，瑶池边花开得静默，他尖圣化了甘甜，重断依旧一动不动。

包括重断现在这般地怜惜他，对他好，甚至第二次上，对他二人来说不过皆为一次度不过的劫。

“不好，”重断，“对你我都不好。”

容千戟有些错愕地抬起，他想起来了？

“我就是贪心，”容千戟停顿住，“我还想要你。”

容千戟浑颤抖。

瑶池边上，重断变了一山，燃了火在里面，去看这夜里开了满地的萤光花，一张脸在暗中明灭……

容千戟听到重断缓缓地答：“尽拿去。”

容千戟低尝了一那，答：“要的。”

种方式。

容千戟，有些羞敛，不自在地伸手去拨瑶池的，又听重断：“动落泪成甜，伤心则落泪成酸苦？”

思虑到了此，容千戟去看灵山之巅经年积累的雪，如白了一般，被寒风凛冽卷起千层，不断地往山脚落一些银屑。

容千戟红了脸，说他：“你碰着我的尾了……”

“你看，”他抬去望天边的月，轻声：“这世间千般好……”

灵山背后便是瑶池，重断沐浴后好了许多，上了岸二话不说，抱起容千戟就走，容千戟惊得不行，双脚离地，一条龙尾被重断拖在掌心，挠得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