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找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来气死她。
……大概是方才那一心如死灰得过了,易玄极再缺心,也不至于让这女人亲手送她一程,他俩没那么大愁,他哪怕要她死也会给个痛快――
“说什么说!”上官玉星手中纸扇轻摇,“我本以为,你要么乖乖葬一线天锁妖塔手,虽然遗憾却断了他的念想,三五年,他也会逐渐淡忘;又或者你哪怕侥幸生存,被他救,回到皇城,那把破碎的龙椅,那些因他为了救你而导致浮屠岛惨遭生灵涂炭的压力,也会让他清醒许多――”
毕竟这不是一命赔一命就可以扯清楚的债。
吧?
“你疯了是不是?!”花眠瞪大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往日里柔温和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什么叫‘小小的牺牲’,你诱锁妖塔
上官玉星“啪”地合起扇:“锁妖塔心中仇恨,已然失了智,只需要骗她上官耀阳在第一次迁的队伍中,她自会前去……至于那锁妖塔之中关押的妖大军会因锁妖塔阵亡冲破封印,若是能叫君上清醒,蜕变羽化为一代明君,浮屠岛那些小小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见到本,且不跪?”上官玉星笑了笑,抬起手扶了玉簪,“算了,我又与你这般来历不明的痞角计较什么……”
“有事?”花眠迟疑了,问。
“让他自己来跟我说!”
花眠挣扎之中微微一愣,锐的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量:“是你……”
花眠微微蹙眉,心中忽然有些困惑。
“……圣上有旨,走吧。”
已经是中熄灯之时,铸剑阁中却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花眠深呼一气,扶了扶腰间的腰牌,迎接而上,待人散去她推开铸剑阁的门,却并没有在里面看见易玄极,而是看见了带着一群女侍卫,手中握着一把折扇站在那的上官玉星……
“我知你是无归剑鞘,”上官玉星扬了扬颚,“近日皇城之中,颇多言蜚语,龙椅天塌一事实为飞来横祸,却成了小人造谣生事资本……君上为此忧思不已,龙欠安――本位极人臣,为人妻,自然需为君分忧,奉君上喻,招你前来……”
上官玉星发尖锐的笑声,那张俏丽的面容被仇恨扭曲!
花眠一脸尴尬地看着她,听她念着她看腻的各种斗台词。
挠挠,花眠给了似乎想要手阻拦的郝易翔一个安抚的神――他倒是个好人,老实的很,同样老实的青雀倒是正好。
“嗳?”
上官玉星转向熔炼炉。
与此同时,在她背过去的那一瞬间,那一群娥侍卫呼啦一围上来,此时花眠终于惊觉事不对,心中大呼自己还是太年轻,于是也不像是来时那样乖巧,奋力挣扎起来,喊电视剧女标准台词――
跟着来迎接的侍人走去,一路踩着湿的青石板地往铸剑阁走去,一路引路人一言不发,花眠觉得就是走黄泉路,再安静也不过如此――
里面正燃着熊熊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