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居明本想待到自己稳握住梧州后。对着襄州和望州慢慢渗透的。过个十几年,这边关三个州连成一片,他们李家才真正有了造反的底气。
祝家来了,他的算盘也不算落空。两家变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关系倒是比以前好多了。
祝家既然趟了浑shui。作为李家和京城之间的屏障,也算给他们李家的回报了。
李居明这几年和祝深虚与委蛇惯了。竟是忘记了。这祝家到底不姓李,李家到底不姓祝。
果然啊。靠天不如靠己。如今贡品chu了事,还指不定扯到谁shen上。让谁遭了殃。
“我把望州城打开?”祝深呼哧哧摇着手里的扇zi。眉tou挑得老gao。反唇相讥dao。“你怎么不把我梧州城打开。让我jin去。”
“胡扯。”李居明气得胡zi颤着。没了方才施施然的安逸。bo然大怒dao。“贡品就是在望州丢的。不去望州找。去梧州找?你这是无理取闹。”
“我已经与你说了。望州往北一片的山,山贼藏里边咱们没个个把年怎么找到?你这是qiang词夺理。”祝深不甘示弱,瞪着yan睛和他吵。
“如果不找该如何?”李居明觉得跟个后生吵架实在是有dian掉份。深xikou气,攥了拳tou准备先忍忍。
“能如何?又不是咱们nong丢的。”祝深不以为意。叹了kou气。“这其中跟咱们没半文钱的关系。”
“目光短浅”李居明鄙视地看了yan他。“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批贡品若是运不到,那宁国只能和咱们刀剑相向。首当其中遭殃的是谁?”
“那自然是你了?”祝深哼笑一声。施施然地扇了扇扇zi。
“唇亡齿寒。没了梧州。你望州就是隔bi那位二皇zi嘴里的一kou肉。”李居明森然dao。
他不怕祝深不帮他。祝深和他一样。弃了京城来这边关xia了血本。若不想血本无归,他们必须安抚住想要jin犯的宁国。
“那咱们。”祝深拿扇zi抵着xia巴。试探说dao。“吃个亏?”
“也不用吃多大的亏。”李居明却是淡然dao。“宁国今年粮shi不够,这才将贡品折算成粮shi送过去。这最缺粮的就是蕲州。”
“是也。便是将贡品给了宁国。他们也是会先派给蕲州。”祝深笑一声。抬起tou来,yan睛晶亮亮的比他那紫棠se的袍zi还亮。
“今年秋末的一批货。还没和那个二皇zi交易吧。”李居明垂tou问他。
“没呢。他现在怕是不在蕲州。”祝深散漫地仰起tou来。聊聊dao。
历来都是祝家从梧州运货给蕲州。对于关门打铁的李家来说,这方面,祝家确实知dao的比李居明多。
“他在哪儿?”李居明却是皱了皱眉。
蕲州有灾,那是他的封地。现在正是安抚民心的好时候。他怎么会不在蕲州。
“听说。宁皇时日无多了吧。那家伙闻风而动。怕是早就跑回去了。”祝深嗤笑一声。对着明玦的举动颇为的嘲笑。
回去又如何?一个被放逐的皇zi罢了。便是老touzi真死了,那位置也轮不到他。还不如抓紧自己能抓住的。在这蕲州慢慢zuo大。
“他不在蕲州。”李居明沉yin一声。“那事qing更好办了。你和那边zuo个假戏。搪saixia就得了。他不在蕲州。咱们还怕他打来不成?”
“当真?”祝深幽幽看了yan李居明。这分明是敷衍的态度。李居明这老狐狸当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