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时无法把这人、这时间、这电话联系在一起，总觉得――

难dao是打错了？

可不等她想明白，手指已率先anxia，回拨了过去。

柯梦之：“……”

再等她反应过来，电话在短短几秒间竟然被接通了，只是没人说话。

柯梦之把手机贴在耳边，无语地默默叹了kou气，才dao：“喂？”

没有回应。

柯梦之：“呃，有事吗？”

那tou终于传来了声音，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我在你楼xia。”

柯梦之换了shen衣服，拿着手机钥匙chu门。

到楼xia，那辆熟悉的沃尔沃果然停在楼前，清晨的风微凉带着湿气，项湛西靠在车旁chou烟。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chou烟，带着显而易见的孤独的冷傲。

柯梦之顿了xia脚步，缓缓走过去。

项湛西垂xia夹着烟的手，静默地将她看着。

两人起先谁也没说话，怪异地面对面而站，直到项湛西拉开后车门，从车里拎chu一个袋zi，递了过去。

柯梦之愣了愣，接过，低tou看jin袋zi里，竟是通城特产，她讶然抬yan，看着他dao：“你回去过了？”

项湛西：“嗯。”

柯梦之：“你是刚从老家过来？”

项湛西略一diantou，从始至终都沉默寡言地看着她，看得柯梦之越发觉得尴尬，也越发搞不懂就算顺手带了特产，何故要这么早送过来？这特产晚dian给她也不会坏啊。

直到项湛西开kou，他dao：“柯梦之。”

柯梦之抬眸回视，一脸猜不透的莫名。

项湛西面se如shui，yan神却深，他dao：“这是第一次。”

柯梦之拎着袋zi，一脸疑惑：“什么？”什么第一次。

项湛西眸se越发深：“第一次，我来找你，叫你xia楼。”

柯梦之换上了更为不明所以的表qing，她还是听不懂，也不明白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项湛西dao：“堇se路13号。”

柯梦之一脸诧异，那是她家的地址，他怎么知dao？

柯梦之：“你……”

项湛西不待她说完，继续dao：“我去过很多次，每一次，我都在楼xia，但我从来没叫过你。”

项湛西：“不知dao怎么开kou，也不知dao把你叫xia来该说什么。”

项湛西：“也想过，就算我找你，你也不会chu来见我。”

柯梦之定在原地，完全不知该如何开kou，她拎着袋zi的手指越nie越紧，似乎已然从这几句简短的话语中提炼chu了他想要表达的真正的意思。

项湛西也好像并不期待她的回应，站在她面前，自顾继续dao：“去了很多次，当年的每一次都想找你，但没有哪一次真正zuo到了，后来你去上大学，我也去过你宿舍楼xia，还是一样，没有叫你。”

柯梦之终于艰难带着些无措茫然dao：“我不知dao你找过我。”

项湛西：“因为当年没种。”

柯梦之：“……”

手指间的烟不知在他说到哪句的时候燃尽，她垂眸的时候看到，那烟tou被他翻手卷ru掌心，一把攥住。

项湛西：“可还是像过去那样不死心，更甚至想要的比过去还要多。”

从前有云与泥的差别，觉得她mei好得不可chu2及，自己低到尘埃里，如今她却被现实残酷地一把拽xia，他看到了可以chu2碰的希望，虽然一再自我警告，但始终控制不了，次次越界。

柯梦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