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季青,我从小就知你不喜我!”贺安年先开打破沉默。
“你不过分吗?你一边怨恨着他们不你,一边又冷酷的抗拒着他们的好意,你就没有错吗?”贺安年问他。
贺安年继续说:“那个钢琴买回来后,你从来没动过。你宁愿打工自己赚钱在外边报班学习,不动家里的钢琴。“
“我也能过目不忘的。”贺安年苦笑。
贺季青本来还在扭曲挣扎的手臂僵住。
贺安年反倒拽得更紧了,得他手臂疼。
贺季青冲他摆手,一切都已经晚了。他要的不是这句对不起,他心里明白,他要的不是这个。
“既然你已经知了,那么请你放开我!”
“以前我不知原因,认为只要我对你好,你一定会喜我的。事实证明,不我多努力,你都不会喜我。现在我知原因了。”贺安年有哽咽。
他没有贺安年壮。贺安年不放。
贺季青无言,为人父母难,人女难,跟人谈难,恨人也难。这世上最不难的事,他还没有发现。
贺安年小心地挪到贺季青边坐,他张开手臂想抱他,刚碰到他就被他甩开。
“你放手!”贺季青怒视他,用力挣扎。
外边大雨滂沱,节日夜晚所有闹的灯光都被雨幕掩盖,变得昏暗模糊。声笑语,也被巨大雨声消。
贺安年认真的看着贺季青,四目对视,贺季青也从他里看到了诸多不平。
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哪怕到了今天,他还是被遗弃的那一个。他仓惶的笑着,像个疯。他踉跄起,夺门而。
贺季青冲到一楼门,被紧追而来的贺安年拦。他抓着贺季青的手臂,不让他再往前一步。
贺季青抹去泪,抬望向厨房门,贺夏田倚在门边,老泪纵横。他嗫嚅着:“对不起,对不起,季青。”
贺安年在后面追着喊:“哥――”
贺季青偏看着外边的大雨,好像大了一些,雨幕更紧密了,远的光亮已经模糊不清。
而孙湘,始终都没来过,她无法面对他。
贺夏田哭着说:“对不起。”
贺季青连笑的力气都没了。顾也是这样反问他。
“你还记得吗?初中时,你的老师说你有音乐天赋,跟爸妈建议说,让你去学钢琴。他们二话没说,借了钱买了一架钢琴。自从你回来后,我连买本小人书,都要跟他们磨破嘴。你真以为我不会念书吗?”
父母的,永远分不匀。给了这一个,忘了那一个。
两人僵持着。外边的大雨,被风斜了,打到两人上,很快湿了两人脚。
“他们是有错,没错。可是你就没错吗?”贺安年反问他。
“不要碰我!”贺季青呵斥他。
贺安年受伤的举着双手,不知如何是好。今天,他总算明白了贺季青从小到大讨厌他的原因。
“你知我为什么不动家里的钢琴吗?”贺季青看到贺安年睛里去,“正是因为知他们连给你买本小人书都舍不得,却舍得给我买钢琴。为什么只是我老师一句话,他们就要砸锅卖铁的满足我?他们明明可以像对你一样,跟我商量,家里没钱,暂时不买行吗?他们商量了吗?他们没有。我故意在外边报班,他们可以骂我啊,像骂你一样,打我都可以,可是他们什么都没说,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