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嗯?”贺季青眯着睛看他。
“你知我说的不是这个。”姜畅盯着他。
姜畅这才看到他的黑圈,睛周围都是乌的,整个眶塌陷。鼻梁上是镜压来的红印,很深。
“贺季青!”姜畅生气了。
“那晚上一起吃饭?”
“我也觉得是,那个专栏我准备推了。写了快三个月了,着实有吃不消。新我也准备先放一放。”贺季青完镜,重新上。
“你送我一盆吧?”他故意问。
畅在屋里四乱转。
“我和林舒真没发生什么事,分手而已,不至于。”贺季青打断了他。
“我跟你说过吗?”贺季青居临的看着他。
趁他换衣服的空档,姜畅走到阳台花房逛了一圈,多肉死了一大半。
听起来好像无懈可击,可姜畅看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你也不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你看你家里,比我家狗窝都乱!”姜畅手一伸,又从沙发靠背里摸一把指甲刀。他扔到玻璃茶几上。
“工作一多,状态确实有不对,顾老那边给我的压力很大。我也发现了,最近在想办法调整呢。”贺季青倚在沙发上,吐着烟圈,淡淡的讲着。
“你阳台上这些玩意儿,你是打算放弃它们了吗?”他喊。
“嗯?”贺季青没听清。
“贺季青,你不是有洁癖吗?”姜畅最终在沙发上坐,结果屁有东西,掏来看是车钥匙。
“最近接的工作确实有多,因为之前欠的工作债太多了。我发现了,我这人啊,谈恋误事。你之前也说过我不是?!”
姜畅嘟囔:“以前不都当宝贝供着嘛。”
“大家都这么说啊!”姜畅接过,拧开。
姜畅歪,转动珠仔细想过,好像贺季青确实从没说过他有洁癖。
“我不知你和林舒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你心里难过,可以跟我说。我愿意――”
“嗯――”贺季青一脸平静。
“谁跟你说我有洁癖的?”贺季青从冰箱给他拿了一瓶矿泉。
贺季青打量家里:“确实很乱,明天我找个钟工来一。”
“好,刚好我也饿了。”贺季青掐灭手中的烟,抻了懒腰,起屋换衣服。
“最近太忙了,没时间它们。改天好好一,有些还是能救活的。”贺季青在房间里回答。
姜畅走花房,重复了一遍。
“贺季青,你这样是不行的。”
“最近忙着赶稿,没有时间。你知顾老那个剧本,我个月得给人看呢!”贺季青打了个哈欠,摘镜。
“你这样会把自己坏的。”姜畅很严肃。
卧室的床上堆满了衣服,地上也有。书房的桌上、地上堆满了书,很多都翻了一半。烟灰缸里的烟很满。
“我的洁癖,是你们传来的。”贺季青坦然的坐到另一边堆满了杂的沙发。他从屁底,掏两支签字笔。
客厅里的烟灰缸里烟也很满。透明的咖啡壶里,咖啡还剩一半。厨房的池里,堆着没有洗的咖啡杯。餐桌上,一叠必胜客披萨外卖盒。
姜畅瞪着他:“那你――”
“他还没那么大影响力。”贺季青掏烟,递给他一支。自己燃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