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有些惭愧，不等说谢谢，小孩已经挥挥手拉着书包带说再见了。

“再说吧，”江安安老成地叹了气，又看了看前面的路，“梁老师，你要去哪儿啊？”

江安安不像昨天那么活跃，低轻轻地嗯了一声。

江安安在后面跟上，小脸垮了来：“我爸爸要值班。”

江安安惊讶得站在原地，脸上的惊喜一闪而过，随后又被担忧和羞愧所代替。

梁鸿正好一直纳闷，便顺嘴问：“那你妈妈呢？”

不过当时项臻也正是为此十分不满，趁他爸不在堵了梁鸿几回。梁鸿一向识时务，被堵的时候很老老实实绝不反抗，让嘛嘛，等人一走他后脚就去告状去

后是楼上透来的黄灯光，前方却是影影绰绰一层深过一层的暮。小小人越走越远，梁鸿看他独自回家，一想路的那冷锅冷灶，一室漆黑，顿时忍不住心里泛酸，快走两步追了上去。

梁鸿赶紧拉开，一手牵一个，等到门女孩被家长接走了，他才对安安笑了笑：“圣诞节跟爸爸在一块也好啊。”

“我也不知，”江安安说，“我是爷爷捡来的。”

路上人多，天也昏暗来，梁鸿边走边送这孩回家

“他不是三天休一天吗？”

梁鸿低看他：“怎么看你不兴呢？”

梁鸿给项臻留了言，说江安安晚上留宿在自己家。又给安安的爷爷打了电话。

梁鸿愣住，江安安脸上倒是很平静，看梁鸿半张着嘴，诧异：“我爸爸姓项，我姓江，老师你没发现吗？”

“可是他要睡觉的呀，”江安安，“要是我妈在就好了，能去玩。”

“可别了项叔叔，你这话说哪儿去了，”梁鸿指了指书房，示意安安去看书，自己去厨房准备饭，闻言笑，“我那时候也没少麻烦你啊，从我家到学校那么远的路你还来回接送，我还在派所跟你吃了好几顿饭呢。”

项叔叔十分激，唉声叹气：“谢谢你啊小梁，这孩净给你添麻烦了，他爸还没你靠得住呢……等过两天我跟你婶儿过去看看你。”

五分钟后俩人终于绕回原路，江安安牵着梁鸿的手走在前面，到一小区中心停，指了指前面的楼栋：“梁老师你家到了，就那棵大柳树后面的第二个门。”

梁鸿心我发现了啊，我以为你跟你妈姓呢。

“江安安，”梁鸿追上去喊，“要不然，你今晚在老师家住吧。”

“安安想妈妈了，”小女孩喊，“我们圣诞节都跟妈妈去玩，他没有。”

“那圣诞节你自己在家？”梁鸿问，“还是去你爷爷那。”

鸿边跟他们往校门走边问：“今天老师讲的课，你都听懂了吗？”

梁鸿路痴发作，明明记得昨天送江安安回家的时候是往这边走的，谁想走来走去走晕了。江安安一开始以为梁鸿要回家，但是看着路线越走越歪，既不像去梁鸿家，也不像去自己家，这才忍不住张问他。

“你胡说！”江安安恼羞成怒，伸手要推她，“你才想妈了呢！”

“你帮老师照顾一，就是那只小猫，”梁鸿弯腰跟他平视，笑地很温柔，“老师晚上要写教案，它太能捣乱了，你一会儿拿着逗猫棒引住他，等老师写完我们一块玩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