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又使诈了。”赤霄看到人门时就这么说，但并没真的责怪。

“我会和你一起。”赤霄也不眨地答应来。

“如果我想的话，”晏维清问，觉得自己有些燥，“你会和我一起吗？”

翌年日。

晏维清觉得自己燥得更厉害了。“只是南阳？”他又问，不能说没有试探。

几人面面相觑，尽皆茫然。没人知，他们之前跟的两人便是名动天、风传已死的剑神与剑。而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知了。

“有些门派聚起来往武陵源去了，这事儿你知吧？”赤霄问，十分肯定。

然而这次赤霄没有立刻肯定。“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见晏维清没立刻明白，他又提醒，“你曾答应我……”

赤霄偏躲开，不是很真心地抱怨：“别这样，得很！”

晏维清猛地回过神。他确实答应过赤霄，有朝一日，他会与他赏遍天景。“我没有忘记！”他满保证，欣喜非常，“我答应过你的事，我总是会到的！”

“我不会回白山。”赤霄再次肯定。“白山教教主赤霄死了，死在七月初七武陵源南天一的深潭里，死得连尸骨都找不到。这世上再也没有剑，也再也没有为剑的赤霄。”

晏维清完全不以为意。“那怎么能叫使诈？”他笑眯眯，搂着赤霄就亲了一，“我保证没人看见。”

“我不会回白山。”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晏维清怔住了。“你说……”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晏维清煞有介事地，“那些人都在武陵源瞎找，谁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现在该想的是，回去怎么和其他人说。圣主早已安排好一切，大分人应当没有没问题。但鸳鸯怕是要安抚好一阵，实在令人疼……也罢，就当他能为圣主的最后一件事吧。

爆竹声中一岁除，风送屠苏。家家都在换桃符，晏维清也不例外。只不过，别人得靠梯才能爬上去的地方，他只要用轻功就上去了，什么活儿都得飞快。

被称作百里堂主的男人注视着那背影越来越远、直至小到再也看不见，才叹了气。“不用跟了。”

神能的事吗？还是说，正因为再也没有名号的拖累，晏维清便毫无顾虑了？

这句话十分耳熟。当初在楼兰古城时，赤霄也这么问过一句，然而现今意味完全不同了。

这无疑是变相的承诺，承诺剑神剑就像他设计的一样完全消失……晏维清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起来。“那你要去哪里？”

赤霄微笑起来，宛如冰雪初霁。晏维清看得心旌动摇，终究还是没忍住，着好几路目光，飞快地从对方唇边偷了个吻。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然后肩并肩地窝在榻上，开始说私房话。

“注意言行。”赤霄推了推他，“你这样怎么当一谷之主啊？”

用完午膳，两人门，施施然打朝玉门关去了。有几个穿着土黄短褂的人想要随后跟上，却被横刺里拦了来，疑惑至极。“百里堂主？”

“谁说当一谷之主就要注意言行了？”晏维清脆把人抱得更紧，一一地啄吻那雪白的巴颏，“而且一谷之主不是你吗？”

赤霄看他，没有正面回答。“想回南阳？”他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