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呵!
晏维清静默了一小会儿。他当然知赤霄是什么时候开始练剑的,因为赤霄弃刀从剑的原因大概正是他。从前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但近年回想起来,竟有上天注定一般的宿命。
这些话都没说错。不是晏维清还是赤霄,一剑封都在瞬息之间;现在二人比试,显然只能更快。
“之前谁说赤霄死了、又或者走火的?瞧那红光,就知他好得不能再好了!”
赤霄不在意地一哂。“若要比这个,那是本座输了。”
“确实极好。”赤霄颔首。他不愿多想也觉得没必要多想,因为在他心里,今日之事早已尘埃落定。若要说还剩什么,那大概是对尽兴发挥的期待、对最终一战的渴求……
能步步为营、冷静清晰地规划好自己的死亡和后事,这已经足够令人瞠目结。可赤霄能到不说,还有本事待它像吃饭喝一样平常,好似一切都理所应当――
……剑是凶,鞘见血是自然;可你见了我的心血还能收剑,又怎么说?
晏维清自然一也不惊讶。并且,他十分清楚,赤霄肯定会这么说。
他里微微放了光,从未离开剑柄的手也小幅度收紧了。
“好快的剑!完全看不清!”
晏维清对赤霄的姿态变化再熟悉不过,更别提他们俩此时距离不远。对方斐然的战意轻易激起了他的,让他全都开始蠢蠢动――
可世上从来就没什么理所应当的事,包括正邪不两立!
息一瞬间汹涌到几乎沸腾,但晏维清一都没显来。等它重新平复去,他才继续开:“我五岁练剑,如今已有二十余年。”
不过他这次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从息到语气都是。“从剑沾血开始,”他沉声,“它就是杀人的凶。”
完全是同时,两柄剑都脱开了束缚。乌剑沉沉,其上一丝光也不见,去势奇疾,却几近无声;相比之,赤剑云动般快速,全都萦绕着炎般的红光,就和主人一样夺人球――
“剑从造来开始,就是杀人的凶。”赤霄轻柔地纠正他。“不是你、本座、还是其他人,都没有区别。”
惺惺相惜的欣赏,棋逢对手的快意,最终凝聚变化成剑锋鞘的决然……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震惊至极。真的假的?晏维清这样的已经是天才,赤霄比晏维清用时还短却能与之比肩……这要怎么说?人比人气死人?
另外,赤剑之所以为赤剑,除却它固有的血外,还有心法的缘故。若赤霄在剑上灌注力,一把剑看起来就是火剑,像能之即燃。中原武林可没有这么诡异的心法,不免让人觉得妖
想到这里,他面上反而又是一笑。“那是极好。”
“铮――!”
众人一颗心顿时提到嗓。
显,到即止,不如不比;反过来就是说,全力以赴,不死不休!另外,既然都是天命,那不结果如何,不是正中人还是教堂众,都不能借机滋事,连报仇都不行!
晏维清不住翻着这句无法当众述之于的话。确实,这并不需要问,他已经知晓答案。他甚至还知,赤霄为何能这么理所当然地来、反过来又理所当然地否认自己。但他知,并不代表他就这么全盘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