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考虑到赤霄并没有医术毒术方面的技能,显然只能是晏维清破了凌卢上维系容貌假象的关键,吴月的推论十分合理。
吴月觉得自己现在能的事只剩巴巴地附和。其实她到现在也不明白这些事是怎么在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发生的,但事实如此,她必须得接受。
在从雪牢到小院的路上,华已经听说了赤霄带晏维清上山来的缘故,她自己也亲看见了两人亲密地离开。
面上嗬嗬气,和个破风箱也似,全紫绀,打摆一样冷颤搐,不一会儿就蹬了。
吴月艰难地把目光移到另一边,好不让自己看到那鼻血的惨状。“虽然我一也不想知,但晏维清可能是知的。”
而凌卢死前神志不清,翻来倒去地说了不少话。虽然逻辑很成问题,但显然都是真的。他们现在全都知,赤霄中的是一种需要引的毒,效果绝对坑的那种。这样的心腹大患显然绝不能再留在人世,期间也绝不能任何差错,所以三人自己盯着凌卢死去。
危寒川咳嗽了两声,颇为尴尬。“那毒虽阴险,但圣主瞧着人很清楚,应当有所权衡。”救命之恩当以相许这桥段,打死他都想不到会现在他们圣主上!
要不是亲所见,不是华、危寒川还是吴月,都不会相信刚断气的老是凌卢。
华脸好不到哪里去。“我们大概都被骗了。”她说,声音凛若寒冰。“他到底对自己了什么,现在可能已经被他带到了坟墓里!”
但是话说回来,如若他们圣主确实愿意以相许,怕是两人早已经是能够以相许的关系。另外,剑神也不像是什么随便的人,而且并没中药。这样的两人要是真发生了什么,那也是你我愿的。
“忧已除,就该集中神对付外患了。”吴月很快打起神,重新起了个。“毫堂香堂本就准备好了,但老二老五这一死,底定然一片混乱。”
混乱其实本不用说,因为光用耳朵都能听到远近乱七八糟的动静。华神一凛,再开时已经恢复了她往昔的语气:
华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白山教上没人会质疑赤霄的决定,她也不会。现在,她只能这么安自己――虽然还是个男人,但晏维清摆明了比凌卢好许多吧?
“……他真有那么大年纪,大?”危寒川语气里依旧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照理来说,华是他们之中最大的,那也只刚到知天命的年纪;可凌卢这看着……耄耋老矣,真的正常吗?该不是反噬了吧?
其他两人知她为什么为难。让人只能面那个的毒再加上晏维清,那两人离开后会去什么显而易见;只不过他们没一个敢于想象就是了。
但那种冷意并不是针对危寒川,甚至也不是针对凌卢,而是针对她自己――早知凌卢是这样的疯,她就不该惦记什么教规!早早地替圣主料理了他,哪里还能搞这么大的幺蛾!
不过华并不真的想知凌卢如何保持他的年轻外貌,她现在更关心的是赤霄。“圣主上的毒……”她停顿了,有难以启齿。
……如此说来,晏维清朝他们中毒又走火的教主伸援手、继而跟上白山的原因就是这个?因为他们已经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