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书简走到了前这条路的尽，转弯时稍微侧过看了看，姜笑然还没走，站在那里远远地望着自己。

藏在草丛里的虫们窸窸窣窣发声音来，侯书简听到许许多多微弱的虫鸣声为一，幽幽徘徊在两人之间。

姜笑然张了张，侯书简抬起手来制止了他：“你先听我说完，我好不容易有这么多话的。”

“照你的说法，最公平的回报大概就是你和你哥在一起了。”姜笑然镇定。

“那好，就省得我再讲一遍了。其实我在给叶西风讲的时候漏了一件事——”侯书简神有着微妙的愉悦，“你要不要先猜猜看是什么？”

侯书简垂帘，嘴角翘起眉却皱着，他低声：“嗯，这你确实看对了，姜老师。那么，作为福利，我就和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拒绝你吧。不知叶西风跟你说了多少？”

侯书简漫不经心掏钥匙来开门，发现家里的大门居然没锁。这是

“我不会放弃的。”

仔细想想，他们三个最后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侯书简叹了气，“可是我好歹还得到了安辰，而我哥得到的只有要背负一辈的对我的愧疚了。要不是我一开始装傻，本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的。”

“不会的，安辰很喜你。”

姜笑然固执：“你对我有好，我敢肯定这不是我的自作多。”

似乎是察觉到了侯书简的视线，姜笑然微笑着挥了挥手，沉默地转离去。

姜笑然：“侯先生，我并不是想听你自揭伤疤，你……”

侯书简打断他：“听吧听吧，听过之后你就知我是个多自私的人了。”他神漫不经心，“其实我很早就知我哥喜我了，当时我想来的解决办法就是，让他误以为我喜女生直接死心——这么多年我也真是没什么长——实际上我就是利用了我的青梅竹。后来他们交往了，我还十分庆幸——即便我知他们的关系可能存在着什么问题。所以后来我就有报应了嘛。”

他托着巴想了想，“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不喜我哥却还要拒绝别人，这没什么逻辑，我不喜我哥，难我就要见一个喜一个？”

“全。再加上我见过你哥哥，就知你说的朋友是谁了。”

“我哥既然要有一辈的愧疚，那我回报给他我一辈的孤独，不也公平的？”

一晚上都很平和的姜笑然终于皱起了眉，“可是如果……”

侯书简像看小孩一样无奈地笑：“好好好，我也不会放弃的。”

“如果他知这件事，他也不会想要你孤独终老的。”

词就是最贴切的那个。”

“再见。”

侯书简哑然失笑：“这件事勉不来。”

“我刚才都说了，我很自私，所以当然是我要回报什么就给什么啊。”

侯书简想，其实我也喜你，但你要是能不喜我就好了。

“没有如果，他不会知。就算他知了也没用，毕竟——我也是有愧疚的，并不是他说‘我原谅你’我就能立转觉得自己一轻松。”侯书简说完了从没对人说过的糟心事儿，心莫名好了许多，他笑，“真的很晚了，姜老师，回去休息吧。”

“那，侯先生，八号再见了。”

“希望你不要因为拒绝了我的表白而解雇我。”说话时姜笑然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