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指天发誓，若有欺骗，叫他天打雷劈，欺谁也不敢欺瞒大娘。

过了片刻，谢妩姜却带着谢云姜一来看她。二人今日衣衫亮丽，发髻新颖，一看便是心装扮过的。

秋姜和谢云姜刚刚过来，掌柜的便奔来作揖：“大娘莅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这次新的钗笄步摇都是上品，最好的都给大娘留着呢。”

这是一依河而建的坊市，几座拱桥建在河上，岸边绿柳成荫，朝阳垂无数碧玉般的丝绦。河面上有轻舟漾，浣衣的小姑曼声歌唱。

写完字帖，秋姜让锦书收起墨宝，又拿了刚刚置办的佐伯纸来看。孙桃在一旁：“这纸虽好，却不如麻纸韧洁白，也不如银光纸华贵亮丽。”

孙桃委屈不已，愤愤地瞪了她们一。

秋姜略一思索，应：“我若不去，不是不给长姊面？”

谢妩姜虽知是讨好，心也颇为愉悦，扬了帕压在唇角，以作掩饰笑意。谢云姜看那掌柜一，轻哼：“有什么好东西便取来吧，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们要看实际的，要是东西不好，说破了天也无

谢妩姜见她不应，笑：“东市的‘新颜肆’新了一批朱钗首饰，三妹妹不与我们一去看看？”

孙桃答应了声便去了。

她们乘了车，不刻便到了东市。此刻时候尚早，早街鼓声刚响，坊门初开，人还不算多。秋姜见路边的肆有卖芝麻胡饼的，便让锦书车去买了个。这饼烙地金黄酥脆，一咬香气扑鼻。

025借刀杀人

锦书忍不住：“七娘还没有纸呢。昨日婢从西池路过，望见她用麦秸沾湿了在石舫上书写，真是可怜。”

秋姜不知她们来意，料想不是好事，脸上却不动声，唤锦书去备茶。谢妩姜却：“不了，我与五妹来此，是邀三妹一同行的。”

谢云姜见她吃得香，讥笑：“有什么好吃的，还得满手油。”

谢妩姜提了裙裾步肆：“你每次都这么说，我也不知该不该信你。”

第025章借刀杀人

秋姜听不去了，吩咐孙桃：“去取五百佐伯纸予她。”

锦书轻叹，声音低落：“纸张到了五娘手里，哪里还有多余的给她？纵使五娘不喜练字，哪怕浪费了，也不会分给她分毫。”

秋姜皱眉：“为何无纸？祖母分发时，不是也给了她百余张吗？”虽不及几个嫡女多，也不至于在石上书写练字吧？

她的笑容舒缓典雅，叫人生不丝毫恶。秋姜却知之甚详，心里多有提防。

秋姜懒得理会她，三五除二解决了饼，肚才饱了些。到了坊，车停，丫鬟婆在外打起垂帘和帐幔，三人依次而。

过了第一座拱桥，往西直走数百里，谢妩姜挽着冰绢轻纱挽臂在廊站定，抬一望。临街的店肆置了三楹，店面前挂有牌匾，上书“新颜肆”三字，深深凹刻，又用红漆填满，字用的竟是商代的甲骨。

书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