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还是青鸾沉住气:“女郎小心脚,一会儿切莫动气。五娘擅用私刑,婢已去禀告了太夫人。”
谢崔氏冒着风雪过来,脚上的锦履湿了一片,两个丫鬟正俯为她拭。
秋姜脱了自己的石青灰鼠大氅给她裹上,就要携人离开。
秋姜蓦然回首,猛地甩开她,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力大得让人吃惊:“长姊宅心仁厚,锦书无心之失,纵使她知了,也不会动则打骂,要人命。这样的蛇蝎心,三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阿姊只是实话实说,凡事都应该遵守一个规章礼制。”角的余光瞥见锦书毫无血的脸,知不宜再拖延,回,“阿姊已经禀告了祖母,毁坏品一事,她老人家自有定夺。”说着给青鸾使了个,青鸾忙扶了锦书起来。
人仆妇见了秋姜要行礼,秋姜目不斜视直接越过她们,只望着上面的谢云姜:“五妹好大的威风啊,我的婢也是你说打就打,说杀就杀的?你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阿姊?”
“行了行了。”她微微踢了踢脚尖甩开二人,抬手抚了抚搭在肩上的披帛一边。上等的貂,拂过掌心细光,格外舒适,只是这院里的景让她皱紧了眉,平日慈眉善目的微笑然不在
015剑弩张
锦书冷汗涔涔,双目圆睁,惊恐地不可名状。
谢云姜岂能让她如愿,扬手就拽了她的腕,切齿笑:“一件衣服罢了,原来也不要紧,但是这是长姊亲自了给我的。一片心意,五娘怎能辜负?”
秋姜冷笑,语声毫不动摇:“难祖母和母亲都不在了,竟然要劳烦阿姊来训诫教导?”
第015章剑弩张
锦书惨叫一声,顿时汗如雨,脸惨白如纸。
谢云姜缓步走来,抖了抖肩上的洒银紫貂玄狐披帛,幽幽:“毁坏主人贵重品,这该不该打?三阿姊总不能因为这是你院里的婢,就肆意偏袒吧?我为主,不过是训诫一二。”
湘云冷笑一声,照着她掌心就是连数。锦书是大丫鬟,只贴伺候秋姜梳洗,活都没过,手掌细柔,此刻却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她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院落,让远疾步赶来的秋姜浑一震,咬紧了牙关,又怒又急。
谢云姜中顿生怒意,自忍耐,不阴不阳地说:“三阿姊这么说,是责怪妹妹打伤你的婢了?”
湘云夺过荆条对着她肩膀狠狠一:“女郎训导,乖乖把手伸来吧。”
“太夫人至――”院外有人通禀。争执中的二人不约而同回了手,对视一,冷笑一声,齐齐收了怒,换了笑容迎上外去。
一噤,扑到地上膝行过来:“女郎饶命――”还未过来就在半路被两个婆住了。
两个婆恶狠狠地拉开她的手,平摊到半空,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湘云拿着那荆条在她面前走了两步:“贱婢知错在哪儿了吗?”
“我院里的人都要死完了,我还动什么气?让她也一并打死我算了!”说着拨开她径直了谢云姜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