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姜低抚了抚书卷略有些发黄的页面，漫不经心：“掌嘴。”

青鸾底透疑惑：“戏？这大晚上的，谁会来唱戏啊？”

秋姜笑而不语。谢妩姜素以贤德自居，才名在外，极重视自己的名誉，这么一个帽冠来，她怎么会不应呢？

谢妩姜怔了一怔，谢崔氏也半信半疑地望向她。不过她只是恍惚了一瞬，脸上便适时地了温雅的笑容：“三妹严重了，这是阿姊应尽的责任。”

锦书有些手足无措：“三娘，阿黛阿妹……”

母亲和阿姊了。”

秋姜唇边了一丝笑意，手中书卷仍未放，抬望着窗外的月明星稀：“良辰景，若是没好戏，岂不是辜负了。”

秋姜仍是在笑，笑容却渐渐冷却：“这是谁和你说的？”

谢崔氏怔了一怔，王氏也朝她看过来，心中讶异一声，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阿黛却喜滋滋地说：“三娘若是想看歌舞戏，只和太夫人说去。前些日，西边来了西凉伎，会唱杂戏，有容娘、大作司和可浑。”她在几个贴侍女中是最年幼的，因着祖上是谢氏的偏支，份自然要比旁人些，平日大伙也看她一筹。

谢崔氏也明白了过来，嘉许地看了秋姜一，微微。是个识大的，既保全了自己的名声，也保全了王氏和谢妩姜的面，即是保全了她谢崔氏和谢氏一门的面。否则，她这当家主的不免被人诘责轻看。

锦书只得着上去，在阿黛不可置信的目光里，闭一掌掴了去。阿黛粉的脸上顿时浮现一个鲜红的掌

“窗凉，三娘还是堂看书吧。”说话的是青鸾，手里拿了雪白嵌东珠的虎夹绒披肩过来，在后轻轻拢到她的肩上。

回到院已是夜深时分。

“打！”

秋姜的笑容里透着疑惑：“我去求太夫人，太夫人就会答应吗？”

秋姜微微一笑，没有应答。

秋姜继续说：“母亲一定吩咐过人了，不过是人懒怠，给忘了。正如阿姊所说，母亲要理府中那么多事，难以面面俱到，她的心却是关怀着三娘，为三娘着想的。三娘虽然没有上过学堂，对文章词经倒也略知一二，全赖阿姊的照拂了。往常只要一有空闲，阿姊便会来清疏院教习三娘。不信，你问阿姊？”

青鸾垂手在一边没有说话，态度恭顺，阿黛却笑嘻嘻地：“太夫人现在可喜三娘了，我听外面的阿婆说，太夫人还想帮你求得比丘尼的弟名额，一应和大娘齐平呢。”

阿黛愣在原地，秋姜抬对锦书：“你去。”

第004章小试刀

锦书和翟妪伺候了她梳洗，换上了就寝的中衣。秋姜拿着书卷在窗前往外面一望，夜空中繁星，像黑幕布中荧光的染彩，院寂静无声，只有北风呼呼地灌。

阿黛尤不自知，喜上眉梢，眉飞舞地说：“外面都这么说呢。三娘现在得到太夫人那样的看，以后可不用再受夫人的气了。”

004小试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