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并没有看到,男人认真地走到她的前,执起她的手,将之放在了自己的唇上。
煎熬地等待了五分钟,却没等到她料想的动静的方依念,已然确信,那个男人,真的只是个普通人。
彷如她魂穿到了这间陌生的屋里,突如其来地取代了这屋主人的一切。
“你的房间在哪?”方温叹气,不想再逗她。掏洁白的帕来,将方依念的手净。
方依念没有找在这自己自作主张称之为“家”的地方留的独属于自己的每个血鬼都特有的气息。
“你家应该是两层楼?”方温皱皱眉。净了她的手。将沾了血的帕叠起来,拿在手里。
方依念再没有从这件屋里发现任何她熟悉的东西。
她不知自己的年龄,因为她不知自己反而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血鬼。不知,她的时间停留在了她多大的时候。
天啦噜,她竟然见到了活生生的猎人。
额,估计比人家姑娘还要弱一些,因为她刚刚才吃饱喝足,并不想动。
“在我测评你能够独立生活之前,我住你家二楼。”方温笑笑,凉凉看她一。“现在,不早了,晚安。”
方温不给方依念拒绝的机会,提起他的行李箱,向着楼梯上走。优雅的背影消失在拐弯的地方,只留还在客厅里几度回首,坐如针毡的方依念。
方依念再一次绝望地闭上了睛。
惯还在。比如她意识地开冰箱找,却发现一冰箱的血浆时。比如她轻车熟路就能找到自己的份证时。
哎,看来自己任重而远。
所以她只能满脸惊恐,心凄凉地由着面前的男人的背在自家落地灯黄的灯光将阴影笼罩在自己上。
方温怎么看都不觉得前这个看着迷糊,实则更迷糊的傻姑娘能自己学着好好活着。
方依念记事起是三年前。
“那儿。”方依念半晌才回神,发觉那人真的,只是,一她没喝完的血。
份证是自己的。确切来说是十七岁的自己的。方依念不知自己的年龄,十七岁只是在她确认了时间后,减去了份证上的生时间后得到的。
“唔,新鲜的。”
之所以觉得自己是魂穿,是因为这屋里的另一个大的气息昭示着,这房间本就不属于自己。
唔,这男的怎么那么?
在三天后确信自己失了忆。因为她对着所有的一切,全然不记得。甚至是自己的份。
“你这是在害怕吗?”方温抬却看到方依念视死如归般,闭上,微不可见地挑着眉。
家应该是自己的,因为她找到的房产证上是屋里份证的名字。
三年前的一个午后,她在这除她之外再无一人的房间里醒来。
方温用卷走方依念指尖残留的血,咂摸后嘟囔了一句。
二楼那个地方。方依念从记事起再没去过。
“额,应该算是吧。”方依念想了想自家的二楼,艰难地咽了。她家确实从外观和构上都是有二楼的样。
指尖是一温。方依念睫一颤,心想这个是专门捕血鬼的猎人吗?
别问她自己怎么知的,经历同样太过惨痛,方依念不愿意回顾。
心完全放在了肚里,努努嘴,表示她家最大的一间房就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