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片人诚惶诚恐争先恐后的表白自己多么多么忠心,罗骏这才意识到刚才话里的意思其实对杨九是很不利的。杨九是什么人?仔细算上来,他虽然掌权,但是他名不正言不顺。
他在这里,就像他在萧家一样,虽然暂时地位尊崇,但是也很容易因为上位者的心意改变而遭到灭ding之灾。
刹那间罗骏不禁想象了一xia萧重涧对于杨九那样的态度以后会不会落到自己shen上,然而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他又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老男人那shenzi骨,恐怕是再也承受不起第二次追杀了,再说我也不会结婚的,也没有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妻来让他非礼……
他和杨九生活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然而在他的意识里,已经恍惚觉得这样的时光可以持续到永远。他想象不chu自己会结婚,或杨九会结婚;他无法接受有另外一个女人,介ru这个只应有他们两人存在的世界里。
罗骏深深的xi了kou气,脸上终于显chu一线笑影chu来:“怎么了,一个个都诚惶诚恐的样zi?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打靶成绩不大好罢了。”
手xia人这才纷纷chu了一kou气,七嘴八she2的劝wei少爷不要因为这dian小事就心qing不好。正当场面活络起来的时候,突而保镖队长接了个报告,快步走过来低声dao:“少爷,有客人上门来找您。”
“谁?”
保镖队长有些难以启齿的样zi:“呃……是萧老大。”
萧重涧竟然没穿他那标志xing的一shen纯黑,而是换了件羊驼大衣,围着三se织巾,dai着一双鹿pi手套,站在大厅里面对着墙上的山shui画chu神。
其实萧重涧虽然给人一种肃穆甚至狠厉的gan觉,但是他长得并不可憎。他长得很英ting,如果仔细看的话,那轮廓深刻鲜明的五官还能显chu一些欧化的味dao来。当他对着你微笑的时候,但凡是女人,大多数没有心里不咯噔一xia的。
可惜罗骏不是女人。他还没忘记自己唯一的血亲是怎么死的。他只是觉得,萧重涧这突然的造访和奇怪的示好太莫名其妙了,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往好的方面联想。
“萧大既然要作客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寒舍又没个茶shui的,太不好意思了。”
罗骏瞟了一yan萧重涧面前空空如也的茶几――罗府上xia就没一个对萧重涧抱有好gan的,大冬天的上门zuo客,连杯re茶也没有,显而易见是不huan迎的意思了。
萧重涧风度颇好,毫不在意:“二少客气了。我今天来就为了一件事,办完我就走,不必麻烦府上招待。”
罗骏冷笑:“贵府打算把我家的古董产业都还回来了?”
萧重涧愣了愣,很快耸耸肩:“这个倒没有,但是如果二少你需要的话,我打个电话让他们送来。”
他把手边的小保险箱往茶几上一放,摘xia鹿pi手套开了锁,慢条斯理的把一箱zi的文件和公证摊开在了罗骏的yan前。
“这是我萧家每年在欧洲生意的百分之二十代理权转让,这是其他一些产业的从属关系转让,还有另外一些公证,已经有律师签过字了。如果贵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去见律师。”
萧重涧把保险箱略略的往罗骏那边推了推:“――签个字,这些就都是你的了。如果你要拿回那天灵堂前被分走的东西,你给我一句话,只要我能力范围之nei的,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