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沂剑眉星目,俊朗无俦,姿笔气宇轩昂,长得跟父亲几乎是一个模烙来的――但问题是敖白跟敖瀚长得不像,且最重要的是:当敖白还在东海时,他因为不能化形而备受嫌弃冷落,等他终于成功化形时,却已经定居偏远的西西里!
“好兄弟,你听我的,这次回西西里之后,不要再回来了。”敖沣苦涩嘱咐,声音颤抖着:“祖父的病我很清楚,他、他撑不住了,左右就这几天的事,我会想办法送你离开。”
敖沂扭,伸手一摸祖父,确定对方呼心都在,才放心收回手,也慨:“一样,我也总盼着祖父带你来西西里。记得很清楚,小的时候,父母非常忙:忙着建龙、招揽自由民族、组建龙卫等等,刚开始就图哥偶尔海带我玩,后来容革生,再后来有了你和肖佑,然后又有康弟……哎,小时候玩得真开心啊!”
因此,老龙后对幼一家……很陌生,也很缺乏。
敖沂无言,拍拍兄长的肩膀,以示安,他很明白对方的痛苦:父政/见总是不合,睁睁看着父亲糊涂事,却又无力阻止,够让人难受的。
老龙后施施然来,姿态一贯傲,距离老伴病发这么久,她终于现了――然而一来,她的视线并不是扫向病榻上的伴侣,而是定定地看着敖沂。
敖沂却摇摇,慎重提醒:“王兄别冲动,虽然你是独,伯父不会把你怎么样,但万事皆有可能,西海龙族居心叵测,伯父……怕是不一定辖制得住,别大意了。”
兄弟俩被禁着,暂时无法逃脱,只能说话缓解焦虑。
哪里比得上朝夕相如珠似宝着的长?
“祖母,您来了。”敖沣深气,依旧上前打了招呼,他被老龙王教得很好,温良恭谦,风度翩翩尊贵王一个,格完全不像父亲。
这句话之后,两人沉默了半晌。
“我小时候啊,”敖沣继续慨,唏嘘:“去过一次西西里之后,就日日夜夜盼着祖父再带我去,那儿比家里好玩多了!”
当局者迷,宁相信外戚不相信亲兄弟。
“沂儿,见到祖母都不知行礼了吗?”老龙后威严质问,讥讽:“那人鱼真是教的好规矩!”
“没关系,咱们都长大了,只要你来,我们家没有不兴的。”敖沂安。
“……真该拖去死!一群废,这么小病都看不好!”
尽在不言中。
“那人鱼”,自然指的是纪墨,她
但紧闭的大门突然缓缓开启,门外传来了老龙后的声音:
“唔。”老龙后草草答应,睛一眨不眨,锁定敖沂。
敖沣赞同,落寞:“可惜,我稍微长大一些时,祖父就老了,他不好,无法再带我去西西里,而祖母和父王是从不赞同的。”
“唉!”敖沣恨铁不成钢地叹气,忿忿:“所有人都看得来,除了我父母和祖母!坦白说,我能理解祖母和母后,毕竟她们西海,但父王是怎么回事?为那些糟心事儿,我和他吵了无数次,但他就是听不去!”
“您息怒,病已经控制住了,两位王正寸步不离地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