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盛看着她,紧张不安。
“然然,我回来了。”周盛小心翼翼的语气让她抬起视线,她淡淡问:“然后呢?”
书店里安静的很,有几个学生,还有几对成年男女,几乎是陪着边女孩过来的。这地方小,像这样自由又有特的书店并不多。
严然拿起膝盖上的书,平放在桌上,看了一圈周围。
他站在书店门,手里提着东西,喊她:“严然!”
严然抬起,看他,一句话没说,却好像说了很多话。
严然闭了闭睛,垂手,静静地站着,听着他说。
严然转过,朝着自己的店走过去,走了几步,她停了停,皱着眉摸了摸肚。
“然然,我错了。”周盛扔手里的东西,轻轻抱住严然,在她耳边说:“这几个月,我想你,想的要疯,没完成自己要的事,我不敢找你,怕你还为那件事生气,甚至厌我,真怕你烦我厌我,我每天面对工地上的那些玩意儿,睡在工地上,了蚊香也不用,被蚊咬的浑难受,可我还是想你,吃饭想你,睡觉想你,每一天都想你,手机纸上看你还不够,想真真切切地看你。”
周盛跑到她面前,抓住她胳膊,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严然!”
严然推了推他,他却不肯松开,继续说:“然然,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些愿望吗?白的阳台,我刚刚画来了,尺寸都计算好了,然然,我真的错了,你跟我说说话好吗?你说话好不好?”
“然然,快要过年了,年一过,我差不多就31岁了,你忍心三十几岁的男人孤苦无依吗?”周
他开心又惊慌失措。
周盛垂了垂目光,看了她的肚,说:“严然,我回南城了,以后不走了。”
严然皱了眉。
这样的安静持续到周盛发现到严然的存在。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或许是问自己的,然后呢?然后要怎么样?
这样看了不知有多久了,她随手拿起架上的一本书,轻手轻脚地坐到他面前。他没有发现到她,只专心致志地着自己的事,认真的模样让严然移不开,她低垂着脑袋,翻开手里的书,时不时扫了他一,然后慢悠悠的将视线转到对面的店里。坐在这儿的角度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对面屋里的况。
然后呢?
周盛忍着要发疯的心,说:“严然,我是骗了你,也就那么一次。”他靠近严然,手指轻轻碰了她的手背,“我承认,一开始认识你,的确是因为你爸,可这不妨碍我喜你甚至你。”
严然站在路边,转过脸看他。
周盛看着她,正准备要说话时,严然缓缓起,慢慢走书店。她了书店,周盛才反应过来,匆忙收拾好东西,追了去。
她看着周盛的神,对周盛来说是平静又残忍。
严然挣开他的手,仍是问:“然后呢?”
开门,她缓步走到柜台那儿还了书,同店里的老板娘说了几句话,便去找书。经过靠窗那一排的桌时,她突然停了来,微微偏了偏视线,看向趴在桌上认真画线条的男人。
她却没什么表,心里却是各种滋味,酸甜苦辣都有了,混杂在一起,不知该叫什么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