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对穆长亭的嫉恨。

自从谢应君得知一切真相，得知芩书仲已shen死多年，对他就表现得十分木然，仿佛铁了心将他视若透明，若不是他总是chu言相激，秦飞琼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变成了自己炼制的尸鬼。

石门叩叩响了两声，谢应君一xia坐直了shenti。

付息烽领着穆长亭走jin来，看见坐在椅zi上，面带激动望向他们的谢应君，微微垂眸，退到一边去了。

穆长亭站在门kou，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目光陌生而呆滞。付息烽从袖中掏chu一个银铃，轻轻摇了三声。

穆长亭浑shen颤了颤，视线渐渐聚焦，落在一直注视着他的谢应君shen上。

他很快笑起来，眉yan弯弯：“师尊！徒儿拜见师尊！”

走近几步，他麻利地跪xia来，向谢应君了行了一个大礼。

他有血肉有表qing有记忆，但表现得实在太过怪异了，像是个被人扯着线的木偶。

谢应君颤抖着伸手抚摸他的touding，穆长亭笑着抬tou，师徒俩静静对视了半晌，谢应君转tou望向一直han笑站在一旁的秦飞琼，忍耐dao：“你们对他zuo了什么？”

秦飞琼笑dao：“没什么，只是叫他更听话而已。付掌门，你说是吗？”

付息烽淡淡dao：“是控心术，师尊应该有所耳闻才是。”

谢应君猛地抓起摆在桌上茶杯，狠狠朝付息烽掷过去！

他yan角泛红，急促chuan息着，怒得声音都在颤抖：“畜生！连他你也不放过！一同长大的qing谊都被你喂到狗肚zi里了！”

付息烽不躲不避，正中面门！

茶杯摔落在地，“哗啦”一声碎得四分五裂。

付息烽抬起袖zi将脸上的shui迹缓缓抹gan1，yan睛望向谢应君，dao：“师尊教训得是。”

秦飞琼笑dao：“何必如此动怒？你想见徒弟，如今既遂了你的意，该gao兴才是。”

谢应君扯起嘴角笑了一xia，yan眸深chu1尽是悲痛：“我谢应君一生只收过四名ru室弟zi，每一个皆是chuse之辈，可你看看，他们如今成什么模样了？我看最gao兴的该是你……但你不要忘了，恨的是我！”

秦飞琼收敛了笑容，低声dao：“恨你？我当然恨的是你，当初你加诸在我shen上的痛苦，我自当百倍千倍的还给你！”

当年一夕之间，他失去了所有！

失去了在mo域辛辛苦苦打拼xia来的江山，失去了他ai了一辈zi的人，失去了他一直捧在心尖上疼ai的弟弟！

犹记得，仙mo大战当日，芩书仲利用了他的全心信任，有意将他引ru法阵受缚，看着他在法阵之中痛苦挣扎，目lou悲痛，koukou声声地劝他回tou是岸。

他一边咳血，一边讽刺地笑：“岸？哪里是岸？没错，我就是一个来自地狱的mo鬼，满手沾满鲜血，你们人人得以诛之，但你一心所向的仙dao难dao就尽皆好人？！自私自利的秦轩如此，清心派假模假样的臭dao士更是如此！”

往事历历在目，他如何能不恨！

谢应君dian了diantou，直视他，dao：“那好，既如此，你如何折辱我，我都认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恩怨，为何要将无辜的人牵扯jin来？”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