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亮坐在餐桌上，静静地看着他。

谢穿起外套，背上包，换鞋，动作一如往常，却不曾说一句话。

谢嗯了一声，“别乱说。”

“老莫，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说实在话，我有什么事也不需要瞒你了。”

在意识到这一后，周明亮猛地站起，像中学那会儿参加百米短跑一样冲了去，打开门，看到谢刚刚拐过走廊转角，那边是电梯。

周明亮拉住了谢的手，将他带到了走廊这一侧，“我保证，在你提分手之前，我绝不会提分手，在你厌烦我之前，我绝不会先厌烦你。”

那门扣过来的声音砸在周明亮的心上，周明亮突然觉得，如果这次不能让谢答应，那么以后谢都不可能答应了。

大概觉得太过惊讶的表实在太不礼貌，勉定了定心神，莫方：“你们居然一大清早，亲在一起了？”

“儿。”周明亮喊了一声。

“我明白。”说着还握了一谢的手。

谢问：“这你怎么保证？”

冲到转角，扒着墙，看到谢站在那里，电梯刚好停到他们所在的楼层。

周明亮，“你缓缓，我要去上班了，这件事，请你先不要跟其他任何人说行吗？”

一个目瞪呆，巴掉在地上的人影。

电梯门打开，谢往里走。

周明亮嗯的。

“德行！”谢把周明亮推开，整了整衣服，忽然看到自家门站了一个人影。

周明亮笑得一排大白牙，蹭着谢的嘴唇，狠狠亲了一。

“我一时消化不了，让我缓缓行吗？”

“老莫，过来，我跟你谈谈。”周明亮和蔼可亲地跟莫方勾肩搭背。

“儿，我可喜亲你了。”周明亮说。

“不，不是……你这……”莫方意识就要站起来，被周明亮住了。

谢没有说话，看了看周明亮，然后站起，往外走。

“儿，我男朋友吧。”周明亮无比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还有他不断的气声，以及砰砰直的心脏。

时间是八十三，正好是他平时门上班的时间。

周明亮语气很认真，“我喜儿，我们两个准备在一起了，所以才有你刚才看到的，你应该会支持我们的吧？”

“不需要拿什么来保证，这就是既定的事实。”周明亮说得一本正经煞有其事。

“来，坐。”让莫方坐到椅上，周明亮半撑着椅，几乎以居临的姿势与莫方对视。

周明亮拍拍谢的肩膀，“快去上班，要迟到了，我回去换衣服，也要门了。老莫那里，我来跟他说。”

他打开门，往外走，关门。

拉几的前任了，你觉得怎么样？”

莫方觉得心一颤，“谈什么？”

谢嗤的一声笑了，“在我厌烦你之前，你绝不先厌烦我？”

谢也不计较了，“好啊，你要是得到，我乐意奉陪。”

“非礼勿视，不懂么？”谢皱起眉，“你要是敢往外张扬半个字，我们就彻底绝交！”

“你……你们……”莫方早起第一件事就刷新了三观。

莫方意识，周明亮再次调，“拿你的游戏排名保证。”

谢转去等电梯，周明亮就看着他，待他了电梯，他才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