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佩著的翠绿平安结牢牢握在手里,掌心生汗,早被浸得湿透。
喝酒时,他举著杯将饮不饮,一双只在他上打转。陆恒修问他:“王爷有事?”
“那我问你,若陆氏中有弟任意妄为,败坏门风,该如何置?”
“儿……”陆恒修哑无言,低听她训斥。
“什麽……”是酒太烈还是其他,心脏“突突”直。
“唉……”她却长叹一声,言又止。
陆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看著面前的陆恒修,偌大的堂上只有二人相对静默,御赐的匾额挂於上首,黑底金字,幽幽闪著沈光。
宁熙烨轻声:“朕错在当初不该坐上这皇位。”
半晌方:“当年我嫁来相府时,你父亲跟你一般的年岁,却已是名声赫赫的一代良臣。也是在这御赐金匾拜堂成亲,先帝主婚,三朝阁老保媒,酒宴席铺到门外的长巷里,坐中绯袍紫衣,俱是达官。旁人都说,王府娶亲也来不了这麽些个显贵名,普天只有相府才能有这样的荣耀,也只有相府才得上。你父亲却说,这是祖宗庇护,没有世世代代攒的贤德名声,哪有相府这般的受万众敬仰,也正因此相府孙才最是难当,承著万民期盼,上对著先祖隆恩,半不得错,步步都要行得规矩。”
“……”陆老夫人不知何时离去,独留他一人跪在堂上。
“儿受教。”陆恒修,垂看著脚的青石板砖。
“母亲……”被母亲叫来此地的陆恒修低声轻唤。
“儿……儿是真心喜他。”宁熙烨几次三番作著他要听他一句喜,他却屡屡咬紧了牙羞於对他说。御赐金匾之,犹如列祖列宗灵前,一字一字慢慢地把心迹坦白,仿佛心中巨石落地,前方哪怕狂风骤雨也可竹杖芒鞋,一路歌。
神茫然,似是被勾起了回忆,又旋即恢复了平静,低声问,“没有其他的法了麽?”
陆恒修愣怔,太走,他是二皇,继位是理所当然的。
辰王爷无意问住他,顿了顿:“本王跟他说,陆家人里只有国事,你若跟本王一样个逍遥王爷,他心里永远不会有你。那小就真信了,呵……这大宁朝的皇帝难当呐,更
辰王爷不知为何找到他,手中提一只细颈酒壶两只翠玉酒盏:“陆相,喝一杯如何?”
语气懊悔又夹带著一丝愤怒。
辰王爷笑了:“他当时死活不肯的。他那个和脾气怎麽能皇帝?他自己心里最明白。是本王劝住了他。你知本王跟他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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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还在游移,徘徊不决。
他但笑不语,三杯佳酿肚才问:“陆相可知陛为何继位?”一脸神秘。
陆老夫人不作声,静静地看著他,眸光深沈中透著犀利:“据传陛执意不肯立後,你怎麽看?”
“你既知又何必……”陆老夫人喃喃问,却似叹。
“孙纵使无能,不能辅政理朝,但亦不可为佞为幸,祸乱朝纲。如有之者,纵天赦之,陆氏亦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