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俭才挑挑拣拣地给她留了两三样,金随心止了哭,笑得一脸得意。
陆老夫人说:“她现在有孕,你让著他一些。”
有人来找陆恒修说:“陆大人,皇上年纪不小了,是该立後了。您看呢?”
陆恒修听得似懂非懂,大致明白这对夫妻压就是把这当成了趣,心中暗暗可怜满城的商家。
陆恒修斟酌著词句,还未开就被他把话又抢了过去:“听说阁老们都联名上了折,皇嗣可是事关千秋的事,总要定来才好啊。不然万一要有个什麽……啊,也就是防个万一,您说是不是?”
陆恒修坐在一边看著他们小夫妻吵闹,总有些闹不明白。金随心三天两大把大把地买回来,第二天陆恒俭再大把大把地退回去,一买一退间不知要留多少泪起多少争执,难为这小两这麽闹腾却一没有腻味的意思。
後的女啜著茶,装华服,霞光闪烁。
“是。”门外,豔阳照刺得快睁不开,闭起睛仰起,一一把心里的沈重压回去。须臾再睁开时,他又是那个著绯红官袍,贤冠,眉目端肃的丞相陆恒修。
朝中开始有大臣联名上折恳请宁熙烨立後,宁熙烨笑著说:“这是迟早的事,没什麽。”
抱怨了半天又低声:“能不让他退麽?一晚上就见他翻来覆去地睡不好,我哪能说个不字?他也是为了我好,怕我太会花钱你们家不待见我……再说了,夫妻不是越吵越好麽……”
跨门时,她在背後问:“即便如此,你仍不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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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里分别找了两人来问,陆恒俭打著算盘说:“咱家有多少钱,经得起她这麽花!可她就这,改不了的,只能让我厚著脸退回去。”
晚间一同批阅奏折,把那些请求立後的分开放到另一边,短短几天竟快要铺满半个书案,京中的官员上奏,各州的地方官也递了折表示关切。
“啊呀,哪里哪里……”来人却笑得不屑一顾,“少年郎嘛,总是脸薄才说不愿不愿,心里在想什麽老夫哪能不知?先帝从前也是这样,一拖再拖就是不肯,後来怎麽著?还不是一样立了後,有了二位皇?那时候,令尊陆明持陆贤相也上了折的。”
陆恒俭把金随心买的东西都退了,金随心看著东西被一件一件拿走,哭得伤心,抱怨著他不懂贴。
“别看了,反正说的都差不多。”宁熙烨过来站在他侧,无谓
陆恒修看著堆起的奏折心绪复杂,满心挣扎又觉得绝望而无奈。平时总觉得车到山前必有路,山重复後终会柳暗花明,可是现,便是定了决心要与宁熙烨一路相伴,站在如山的奏表前仍不禁羞愧得不敢去翻看。
。”
又红了脸,嘴角边挂几分窃笑:“她……她也是想著我,东西虽然买多了,也都是给我的……留一两件,意思一就好的。”
金随心绞著手绢说:“他就是心疼钱,人家辛辛苦苦买给他的东西,一都不领。”
陆恒修说:“这要看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