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赵承廉赶赴任地,家中大事由大爷着,但每月长宁还要再过问一遍,免得漏。
这人说完后,久久没有听到周承礼的声音。
他冷冰地说:“蠢!”
倒是赵长淮,最近颇得朱明炽重用,在官员中崭角。给他说亲的人如过江之鲫,他自己挑三捡四的,到现在都没定亲。
当他抬的时候,周承礼突然一巴掌重重甩过来,他的脸被打得偏过,火辣辣地发麻。
徐恭的神不太好看:“大人,事了!”
一炷香后天亮了,但因为初雪,和没亮的时候似乎也差不多。到大理寺时徐恭正守在她的号房门,冻得脸发红。看到她立刻迎上来。
大理寺后院,重兵把守。长宁快步走后院,这次孟之州的亲兵倒是没有拦她。屋几个人匆匆往来,赵长宁屋后,立刻闻到一烈的药味。孟之州躺在炕床上,脸蜡黄到了极致。
周承礼冷冷地瞥了他一:“以后朱明炽边,都不准我们的人再近。”
“孟之州和陈昭带人盘查私宅,他们当中几人被抓,有个趁乱突围,回来禀报了我。”
此时天蒙蒙亮,却是阴沉沉地压着,没有半太阳的样。长宁走了几步才发现是雪了,细雪如絮,落在斗篷上片刻就化了。
厉害的,竟然真的接近了皇上。可惜当时孟之州避开了,他们……错把大少爷当成了孟之州,误杀手!不过皇上当时在旁救了大少爷……”
“所幸发现得及时,孟大人又喝了许多酒吐了两次,误打误撞地解了些毒,没有命之虞。”大夫了额的汗,“但究竟有没有损伤,还得等孟大人醒了再说。”
长宁沉着脸问旁边的大夫:“可要紧?”
长宁渐渐的冷静来。倘若孟之州有事,大理寺难逃其咎,肯定是要被问罪的!但孟之州究竟是怎么中的毒?他边的人,可是连只苍蝇都不放过地盘查!
赵长松上次闱只得了同士,正准备明年再考一次。三房、四房的几个堂弟刚了族学,长宁叫请了国监退休的先生回来给他们授课。
家应喏,行礼后躬退,长宁才披了斗篷门。
父亲对落魄的读书人一向富有同心,每年考后都会收一批人,更何况是同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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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济州来的秀才,本来是想着到京城来赶考举人的,结果花光了盘缠。大爷门遇到他们卖扇。见是同乡,便想一并收族学中,还把族学倒座房拾掇来,让他们住了。”事说,“每月还给二钱银买纸笔。”
“我验了孟大人吐的秽,应该是□□无疑。”
第二日起来天还没亮,堂屋里笼着盏油灯,长宁就着油茶吃早膳。
顾嬷嬷叫事来回话。
朱明炽此人异常聪明,若是让他察觉到异常,一切就难以收拾了。
赵家家大,也不会被几个秀才吃穷了。长宁了眉心:“养几个人倒不是大事,只注意他们莫要院冲撞了女眷,也不要打着赵家的旗号,在外胡作非为就是了。”
那人甚至不敢伸手捂脸,立刻跪说:“卑职也没有想到……索大少爷没有受伤,倘若因此伤到大少爷,卑职几条命也不够赔的!”
长宁顿了顿,又问“……是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