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都御使听了连连应是,心想这老狐狸,事都是他在办。他自己倒是一轻,以后秋后算账也算不到他上。
正说到这里,只听一个声音淡淡响起:“我倒不知,这都察院什么时候能直接对朝廷命官动刑了。”
赵长宁只怕他们严刑供,虽然这是不合法制的,但私用刑也没有人知。能帮二叔洗脱的冤她已经洗脱了。就看二叔熬不熬得过去了。三司法之间本来就有火不容,大理寺把手去都察院比登天还难。
京城快要到了。
徐氏失望之极,然后也不再求他了。
周承礼原来想着赵承廉的事长宁若是理得不好,他回来给她收拾个烂摊也就是了。谁知她胆竟大,都察院大牢都敢闯!更让他生气的就是在都察院里赵长宁还受了伤。
副都御使暗中叫人搜集赵承廉以前受贿的证据,赵家的人去提了几次,都说是还没完全审清楚,不能放人。
周承礼缓缓地喝了茶,:“既然诸位不说,那就是我说了。此案证据不足,立刻放人!”
再加上朱明炽只是让重审,而不是让直接放人。都察院接着重审的名义也能拖一两个月。
副都御使在里面说话,说的就是赵承廉的案,最近没什么展,不一会儿就转到了用刑上:“……赵承廉要继续审,就是动极刑也要让他招!不能再这么拖去了!”
赵承廉一直没有被削官,底的人不敢动大刑。鞭一类的东西对于赵承廉来说个屁用。
在场谁不知,副都御使就是要趁周承礼不在的时候整赵承廉,倘若周承礼在都察院,这大半个都察院都要听他周承礼的,哪里还有副都御使说话的地方,周承礼在都察院地位超然,就连他一级的副都御使都不能比。
奏折上去了才发话,分明就是不愿意理会。而且赵承廉不是什么错都没有的,皇陵这个事是栽赃他,这个案是没有指望了。但是原来一桩桩一件件的也不少,只要审问来了,整他个外放贬官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手里拿着探的密报,这是他匆匆返京的原因。
他的地盘里竟然还这种事!当真是他不在,这一个个的就忘了这里是谁说了算的。
副都御使正叫了都察院的人在开会。守在门的司务见到穿着官服的周承礼,一惊就要行礼,但跟在周承礼后的属抬手阻止了司务。然后周承礼就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里面讲话。
副都御使的脸很快就变了。
隔扇被打开,着四品官服,面容俊雅的周承礼着走了来,顿时全场寂静了。
周承礼又是一笑:“诸位怎么不说了?周某是最和善的人,绝不会计较的。”
周承礼在场,谁敢提给赵承廉动刑的事?均是面面相觑一脸冷汗。司务已经飞快地跑去,端了茶奉上来。
此时一艘回京的游船上,周承礼背手站在船,看着两岸掠过的景。
周承礼回来了!
周承礼船后上了车,回他的私宅换了官服,沉着脸前往大理寺。
徐氏又求到了赵长宁上,长宁这次却淡淡:“这我没有办法。二婶只能等,都察院的人从二叔嘴里审不来什么,必然会放人的。”
审问过去了小半个月,都察院也没有把赵承廉放来。丹桂开遍京城,举榜已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