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沉默,她是当真觉得朱明炽那方面还是……可怕的,每次从他的床上来,她总要腰膝酸几天。要她不愿意他就不迫,那太好了,她以后就能半步不养心殿。“若是如此,微臣谢过。只愿陛信守诺言。”
朱明炽也察觉到了,他放帕:“朕不会迫于你。”
朱明炽嘴角微动,放了碗。“赵长宁!”
刘胡见朱明炽沉思,轻声问:“陛想得神,可是有什么事?”
赵长宁觉得陛找到了某种喂小动的乐趣。据说亲手喂小动能够解压。
见她这个样,朱明炽嘴角微微一掀,他希望把这个人牢牢控制在手中,狠狠地占有。但又有几分怜惜,不愿她不兴,只是他也绝不会放弃这件事。于是淡淡:“你别犯到朕手上来,别惹怒朕。便是信守诺言。”
赵长宁缓而轻地吐两个字,“权势。”
其实这是朱明炽第一次问她这种问题,赵长宁放了筷,她也看着池的碧波漾。很久后她说:“陛,微臣小的时候家里窘迫,这些年靠着微臣读书才到如今的地步。如果您要问我我想要什么,自然是能握在手里,能让我安稳的东西。”
人又拿了碗筷来,赵长宁以前跟朱明炽吃过一次饭,很不习惯。朱明炽见她不夹菜,亲自动筷,一样一样地夹到她碗里。香煎小羊排,炙蟹肉,金坛鹅肉,他老人家找到了乐趣,把赵长宁的碗堆得的,她吃的速度本赶不上他夹菜的速度。雪白的腮帮一鼓一鼓的,香多汁的烤羊排肉,她嚼得很艰难。赵长宁觉得这是朱明炽另类的惩罚,全是肉,她不喜吃肉。
“朕想和一个人永远在一起,偏她不愿意。”
长宁握着筷的手微微一紧。
看!”说罢放了笔,“过来服侍朕吃饭。”
朱明炽看着远池上浮的莲花,突然问:“赵长宁,朕倒是一直没问过你,你究竟想要什么?”
哼,换人,她求之不得吧!朱明炽淡淡:“给朕坐,一起吃!”
膳在养心殿,角门去有个回廊,绿意盎然。朱明炽一般在此膳,他一边吃饭一边看赵长宁。她有心神不定,要让她夹一杏仁豆腐,她倒好,夹的是豆腐上的一筷香菜末放到他碗里。
朱明炽见她嘴角有些汁,从金漆方盘里拿起一张方巾,将她嘴角的汁拭去了。温的湿帕、他的手指过嘴角,赵长宁抬看到他的深眸。朱明炽的手帕收回去:“给朕继续吃。”
赵长宁汇报完走了,朱明炽呆在养心殿里,静了会儿,觉得养心殿里冷冷清清的。
赵长宁吃得打了一声轻嗝,撑的,看来帝王喂得很得劲,她也很久没吃得这么饱了,祖父讲究养生,通常让他们这些孙辈也只吃个七八分的饱,其实饱的确也有种幸福。朱明炽看着她许久,突然轻声问了句:“晚上可要留与朕议政?”
“多吃些,瞧你细胳膊细的,不多吃怎么长得胖。”朱明炽觉得她吃得香,他也停筷,长一叠,悠然自得地看着。心瞧她那胳膊,他单手都能控制她两只手,还是在他这里吃饭好,长得壮就不会总生病了。
赵长宁立刻回神,看到自己所夹之菜,半跪到了地上:“微臣失职!皇上若是觉得微臣伺候得不好,倒不如换刘公公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