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来并带给章靖鸣看的，都是当年半学期开学后的偷拍照片，一共80多张，来自章靖鸣相机的第二张储存卡。

“报复你我需要靠这些照片？”聂羽峥的手指来到输调速上，目光忽然有些邪，“我帮你调快一，就能让你个够。”

见他那样，聂羽峥关掉了播放。

聂羽峥威而不怒，“这些照片只不过是你当年偷拍照的十分之一，就算否认掉这些，也否认不掉其他一千多张。何况，你的两张储存卡早在十年前就被扣留用于侦查了，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直到今天才来确认照片是不是你拍的这种小事？”

沈平臭着脸，重重“哼”了一声。

录音继续播放着：

“可你刚才说，照片不是你拍的。“

“我拍的？”章靖鸣动着角，带着恐怖的表“哈哈哈”了几声，“少他妈放屁，我自己拍的照片，烧成灰我都认识。我不知你哪搞来的这些东西，到底想什么？我都承认是我杀了人了，你还想怎么样，啊？！沈平是不是就在外面等着抓我？叫他来，有本事就他妈把老……”

“等等。”他叫停，“聂羽峥，你确定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不是报复我？”

章靖鸣捡起散落在被单上的一叠照片，“你给老

到这里，沈平一拍桌，大喝：“听到没？！他承认了！禾诗就是他杀的！”

“她不是一直都在吗？不过换了个名字，叫……祝瑾年。”章靖鸣扬起一边唇角阴阴地笑。

“让你看照片，不是为了重温旧梦。“

“你什么！“他生气地吼。

聂羽峥淡定的语气像是在给对方的怒火浇冰：“你能拍这些照片，肯定对禾诗的生活习惯了若指掌。我现在不是来翻旧账的，而是……”

“章靖鸣，你刚才说的话很重要。既然你对禾诗旧难忘，就一定想知她究竟在哪里，是死是活。十年了，难你一都不好奇？”

“我不想再跟你掰扯这些。”章靖鸣不耐烦，故意刺激他，“不如把你的女朋友小年年叫来，咱们仨一起愉快地聊聊？”

聂羽峥当意识到，章靖鸣说的很可能都是实话。他向护士借来一台笔记本，将事先拷贝在u盘里的所有照片照时间顺序播放来给章靖鸣看。

章靖鸣带着疑惑打量着他，一会儿，才皱着眉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些照片不是我拍的。我跟踪禾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是我对她的，我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但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拿着一堆不是我拍的照片非要老承认。哦……我知了，想趁机嫁祸在我上？行，这些照片你送给我，随你的便，你跟他们说，是我拍的。这样行了吗，我们伟大的聂―组―长―？”

“你是不是人？老现在都这样了，你他妈还对我这么残忍？我命令你，把这个u盘给我，这是我拍的东西，我有权利拿回来。“章靖鸣瞪大睛盯着聂羽峥，非常急切地说。

何安这时倒很清醒，摆摆手，“他这话怎么能信呢？”

章靖鸣带着诡桀的表，贪婪地看着笔记本屏幕，好像获得了巨大的快一样，重重地息着。

聂羽峥目光忽然变得冷厉，定定盯着他，确认：“这些照片――不是你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