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她挂了电话，走到前台那儿一看，康扬已疾步朝她走来，神郁闷，焦躁不安。

“（医生）了一个病危通知书，还说，即便苏醒，他的第七节脊椎断裂导致神经损坏，半也就此痪。反正，他以后是别想站起来了。”

“有没有时间？”他虽这么问，可明摆着就是一副“没有时间也得有时间”的架势。

“跟沈平约个时间。”

他默了几秒，“最好还是醒过来。因为关于禾诗的失踪案，我还有一些事需要向他实。”

几天后，得知章靖鸣的近况，祝瑾年难以置信地捂住嘴――他恢复了意识，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腰以都痪了，以后别说站起来了，坐不坐得直还是个问题。

送她到工作室后，聂羽峥去了鹏市第一医院。章靖鸣躺在icu，意识还没恢复。

“他妈的，就在昨晚，我又梦了，跟以前一模

祝瑾年看了钟，“我请康总吃个午饭吧。”

“他现在什么况？”

“聂组长，您怎么来了？”陈昱是这起案件的侦办人之一，刚从主治医生那里了解完况。

祝瑾年推开窗，俯瞰街景，再远眺前方无尽的楼大厦，觉得一阵清新空气扑面而来。她仿佛重获自由，不必担心背后有双睛盯着自己并忽然冒来给自己一个大惊吓。

“有眉目了？！”陈昱有些激动地问。

这可真是讽刺，一个跟踪狂反被人跟踪，最后差搭上一条命。

“这个案十年没有结果，很多人为此劳心劳力，拥有许多不同的见解。无论是推倒重来，还是针对某个线索继续查，都会引起一番风波。我仅提一些个人的看法，不需要太多人参与旁听。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我回去上汇报！”

“走。”康扬脆地答应了，转就往外走。

“这家伙的仇家太多了，基本每个都有开车撞他的可能。初步锁定了一个嫌疑人，他女儿曾经受到章靖鸣的跟踪扰，这八成就是动机。”陈昱鄙弃，“说真的，简直大快人心啊。我们走访调查的时候，没一个同他的，都说什么为民除害啊，报应啊……不怕跟您说，我们队里但凡知他平日里那德行的，听说这个消息后都觉得痛快，尤其我们沈副，当跟中了彩票一样……”

办公电话忽然响起，着实把陶醉在喜悦中的她吓了一大。她跑过去接起，只听琪琪问：“祝，康总来了，说要见你。”

上洗手间的门，加快速度洗漱起来。

祝瑾年很确定，今天的日程里没有康扬这一项。

――――――

制造车祸的人很快就抓到了，是一个刚狱的中年男人，五十多岁，他女儿被章靖鸣跟踪，导致了严重的心理障碍，他怀恨在心，跟踪了章靖鸣整整三个月，摸清他的生活习惯。警察从他家搜了大量照片和笔记，全是他对章靖鸣行动轨迹的分析，案发那天，他准预测章靖鸣的行路线，开车等待，然后实施了报复。

陈昱细心斟酌一会儿，重重了。

“谁的？”

陈昱赔笑，“积累这么多民怨，我看他很难过这一关了。”

“确实大快人心。”对于这个结果，聂羽峥诚实地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