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他和颜悦站起，十分自然而又比平时多了几分亲昵地搂过她的腰，“这是郑文秀老师。”

那边默了几秒，传翻阅纸张的声音，一会儿，他说：“5月4日，就是今天。”

“你这是投案自首？”他接起，语气很不认真，充满一贯的玩笑意味。

“说来……有复杂。我午去研究所找你吧。”

“并没有。你为什么知这件事？”

“是他没错，真是阴魂不散。”祝瑾年无语，“他一定把我当成了禾诗。”

班后，她草草吃了个午饭，就打车去了公共危机预研究所，已是第二次来，她轻车熟路地找到聂羽峥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敞开着，里好像有客人。为了不唐突，她敲了敲门去，发现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女人坐在一侧沙发上，聂羽峥正往茶杯里倒，好像在说什么心理咨询之类的话题。

“我人，祝瑾年。”聂羽峥打断她的自我介绍，直接一言蔽之，语气温和，“路上怎么样？”

“卡片上我的照片，也像是偷拍的。我看……八成是他。”祝瑾年雷厉风行，上找了个黑垃圾袋，一把整束花套住，丢垃圾桶里。

她咬咬唇，心有余悸地把玫瑰放在墙脚。

“好的。”祝瑾年听了他的意思，表示自己这次没被章靖鸣跟踪。

“不麻烦您老人家了，让我这个青年跑跑吧。”她找准机会，狠狠打击了他一次。

禾诗失踪案的资料躺在聂羽峥的桌面上，几个月前他草草翻阅过一遍，里有用的信息并不多，不能推断禾诗可能的去，也怪不得警方迟迟没能将她找来。章靖鸣对祝瑾年一再的扰，让他一次一次怀疑此人是不是真的是失踪案的始作俑者，或许是沈平的持和偏见影响了他的判断，他重看了章靖鸣的询问笔录，除了能看这个跟踪狂对禾诗狂的喜外，并无其他。

祝瑾年忽然想起秋闻梵和禾诗的一交集，“对了，你那儿的笔录中有没有提到禾诗失踪前还答应一个画家当模特的事？”

郑文秀……祝瑾年一激灵，想起自己曾经对聂羽峥的误会，不禁敷衍地笑笑，“您好，郑老师。我姓祝，在荒漠甘泉……”

“祝……瑾年……”

她的脚步声让他俩不约而同转看来，中年女人一愣，深深了一气，张着唇，似乎在巨大的惊愕中。

祝瑾年不得不打开垃圾袋，看了看花店的名字，打了个电话过去问，送花人留的支付宝账号果然是章靖鸣。

男人的心理就是这样，越抢手的越争得不亦乐乎，这就是为什么一个追求者甚多的女人总有更多的追求者前赴后继，就好比那个素未蒙面却如雷贯耳的禾诗。

“章靖鸣从不掩饰自己对别人的偷窥和扰，问问花店，结果自然揭晓。”他建议。

“你记得禾诗的生日吗？会不会是章靖鸣送来的？”

祝瑾年较真起来，给聂羽峥去了个电话。

“禾诗的案恐怕会成为悬案。”聂羽峥有遗憾地说，“相关证据太少，连专业刑侦人员都理不绪，这么多年没有新证据补充。在我看来，很难。”

回到办公桌边，她瞥见一条新信息：“迎竞争者，反正我不会输。”

“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