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网名叫‘黑白条’，女的叫‘瘦成闪电’，嚷嚷着说不玩了，要原路走回去。向导只有一个，不可能由着他们胡来，他们倒好，不听劝，说就在原地扎营，要向导带我们去乌来村之后折回来带他们冰川。就为这事，我们站那儿争论了起码半天，最后没办法，向导联系了另一个当地人，让夫妻俩在原地等着，她带我们继续走。”

祝瑾年认真看了看，他们一群人“全副武装”，都着防风帽和墨镜，本看不相貌。

康扬的脸上了怀念和向往，抿唇又回味了一阵，才找几张当时拍的集照，接着说：“我们一天还好好的，虽然大多数人都反，都快炸了，可都持来。晚上很冷，就算钻睡袋，还有帐篷档风，可大家都是睡不好的，第二天时就有人不住了，一对小夫妻，喏，就这两个――”

他，开启手机地图，指着一个区域说：“两年前，我们十几个临时组合的驴友相约去昌朵地区爬冰川，当地人叫雅龙冰川。我们的计划是，用4到5天时间，徒步走过12公里的雅龙冰川，然后从岗日噶山主峰斜过去冰川，走一个大大的倒u型，最后到乌来村。这条线路很难走，非常危险，但你能见识到少有人烟的冰川之景。从海4000的地方一直上到6000，你要克服反、寒冷和不知位于何的地、冰，那可是上万年形成的冰川啊！危险，但是非常，远看是灰的，像岩石，但有的上面覆盖着冰，冰里是天蓝的，带着荧光，你没临其境绝对想象不到……”

“那夫妻俩一路都不太兴，总是吵架，搞得队伍里气氛也是怪怪的。从他们的争吵从我大概也能听来，这两

祝瑾年了，等着他继续说。

“我几个朋友也有类似好，他们说，那些人间险境，去过一次并活着回来，就会上瘾，真正的探险好者是永不止步的，唯一能终止他们的不是年龄、琐事，而是死亡。我不知你是不是这样狂的好者，但你连无人区都走过，应该不只是玩玩而已。虽然肩负着一家公司的运营，但作为老板，留时间去旅游探险本不难，可能为了家庭，你不会再去无人区，但去一些不怎么危险的地方也不耽误什么啊。因为工作和压力就放弃探险好，在我看来实在有牵。退一万步说，就算你决定不再去探险了，那又为什么着那块表？是着顺手，还是怀念？可能连你自己也知，谈生意时一块百达翡丽、卡地亚之类的更显得财大气吧？”

“你提到的那件事――能跟我说说吗？”

步、探险的郝易期曾经说过的几句话，接着：

康扬抬腕，怔怔地看了一会儿，“你睛尖，分析得也没错，但我不觉得那件事跟我噩梦有什么关系。说白了那事于我没多大影响，只是让我看到了生命的脆弱和无常，以前说什么不怕死都他妈是假的，当你真的直面过死亡时，你就不敢那么不珍惜自己的命了。这块手表是我对自己的一个提醒，不再冒着生命危险求刺激，这就是我不再去探险的原因。话说回来，当你去了那么多绝境之后，普通旅游就没什么引力了，你想啊，四五千海的野雪山都攀过，叫你爬个两千米的小破山，有什么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