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汤匙我怎么吃饭?”她撇嘴,她又不是左手也能使筷的人。
聂羽峥应了一声,算是肯定。
“我妹妹。”
“喂谁呀?”
暧昧的气氛。
他望着她,幽幽回答,“对你也是。”
外卖里没放一次餐,祝瑾年在厨房里发现几只汤匙竟然不翼而飞,筷却还好好地躺在消毒柜里。她无奈地倚在门,对着聂羽峥翻了个白,“太幼稚了,快把汤匙交来。”
打开袋,他果然在耍她。里分明是较清淡的粥。
暧昧的气氛不减反增。
他低看了她好一会儿,送上一勺粥。
祝瑾年清清嗓,尽量字正腔圆――“‘折腾’的‘折’。”
“你还吃不吃晚饭了?我饿死了!”祝瑾年无可奈何地嗔怪,“我来看看你到底叫了什么好吃的。”
约莫九,聂羽峥要走时,郑重地问她:“你一个人,应付得过来?”
祝瑾年虚伪地“哇哦”了一声,心里并不怎么相信他的回答,“好羡慕,当你妹妹真是幸福啊。”
“我觉得要还是需要一个男保姆。”她也郑重地回答他。
“你叫了什么外卖?”
她一吞了,想起原来在家时,偶尔生病就赖在床上不起来,要妈妈喂。来鹏市上学后,忙学业、忙实习,回家次数少了,每次回家,都发觉父母苍老了许多。这两年父母总她有对象了就快结婚,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更是如此,好像她的个人问题比全国人民奔小康还重要,她就更怕回家了。想来,许多父母都是如此,让人又想亲近又怕被唠叨。
“麻辣火锅和十三香小龙虾。”
午才考完心理逻辑学、被哥哥的试卷成狗、现在正在堂大吃大喝补充力的聂羽倩没来由地打个大嚏。
“羡慕……”他重复。
“我可以喂你。”聂羽峥从善如,摇了摇手里的一只汤匙。这只汤匙,恐怕是现在祝瑾年家里肉可见的唯一一只,其他的都不知被他藏哪儿去了。
他毫不护短地问:“你羡慕那个175的壮汉什么?”
磨磨蹭蹭的,一碗粥吃了半小时才见底。
“你对她真是……”听过他接聂羽倩电话时溺语气的祝瑾年叹,“之深,责之切。”
我就知你打这种主意……祝瑾年心底暗笑,可也实在拿他没办法,只能在他边坐。
她,,再。
他笑,“用筷喝粥也不错。”
他轻轻拍了拍大。
这个答案真是莫名其妙,祝瑾年用力嗅了嗅,确实闻到一的香味。“是蛮香的。”
聂羽峥一副“我不知你在说什么”的表。
也太坏了。
“你对我,是之深,‘折’之切。”
他求教:“有何不同?”
他摇摇,“是‘□□,令无数英雄尽折腰’的‘折’。”
“你香。”他竟如此直言不讳地撩她。
“如果我拒绝……”
她重重“切”了一声,不理他。
她愣了愣,释然地撇嘴,“你又故意耍我,我才不信。”
“香。”他回答。
祝瑾年无语,心想,他一定还读了个中文系的双学位。
“你喂饭的动作这么熟练,以前没少锻炼吧……”吃了一会儿,她挑眉问,一脸狐疑和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