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到芜城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四。

可那天晚上在酒吧,李华带着汪小山冒冒失失地闯了过去，让原本以为计划完的刘晓雯突然看到自己规划中最大的第一个漏——她不知,在宾馆调查命案的警察并不是当地派所的警察,而是碰巧住来的汪小山三人。

一个从外地来的警察死在这儿，就算蒋东川他们手再长也是无济于事。

汪小山立刻和她挤作一团：“哈哈哈输了输了！”她嘴角快咧到耳，“年轻人还是需要历练啊。”

“你不知吗？”

“赶紧儿。”他朝她招了招手，“咱们得去拿行李，还得去补票。我跟你说，我可不想再在这儿呆了，赶紧回去，只要在咱自己办公室里，我就算连加七天班都......”

两个月，一步步计划，一步步谋算,虽然明面上只有他们几个人，但背后是多年的积累和无数人的心血。

男人的声音沉稳而定。

李华从后面大力拍了一她的肩膀，女孩回过神来，神有些发愣。

于是她开始慌了。

“好。”

这一天或许她无缘得见，但总有人会看到结果。如果自己的一努力可以加速好生活的到来，那么这好生活是不是自己享受，就已经不重要了。

“说好了，等回去以后咱俩一块儿休年假啊。”

受他们蒙蔽的普通人，被利用的加者，还有那死在别墅里的四个研究员。他们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

汪小山看着她，突然伸了个懒腰，长长地舒了气。她看向男人的神晶晶亮亮的，就像一汪清澈的泉。

白萝贝是在距离汾市一个半小时车程的一个小站上的车，自己一个人。

她一慌，白萝贝和秦芃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她把自己的手放到男人的手掌上，男人反手握住，垂在侧。

“没事儿没事儿。”汪小山安，“让李华回去天天请你吃好吃的，保把你养得白白胖胖更胜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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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失败的那一刻就注定他们是一颗随时都会被放弃的废棋,把白萝贝调去研发组，一开始恐怕就是已经编号了说辞，把一切推到白萝贝的上。

“还恋恋不舍呢？”

黑卫衣，棒球服，仔运动鞋，尾扎在脑后，淡妆覆面，带了个平光大睛，空着手，就这么在三个人的目光中穿过站台，长一迈，利落地登上火车。

蒋东川走过来，朝她伸手，“白萝贝会在中途上车和我们汇合，刚才我和秦芃通过电话，他那边一切顺利，这次不会再有纰漏。”

白萝贝紧挨着她坐，面上虽然还一本正经的，可神里是隐忍的激动，“我今年本命年！”

汪小山把墨镜往一拉，看着她红的棒球服挑了挑眉：“哟，穿得喜庆啊。”

离开汾市之前，汪小山抬看了一天空——浮云虽然蔽日，但总有天朗气清的那一天。

白萝贝苦着一张脸：“还历练？你们知我这两个月瘦了多少吗？整整十五斤！”她起袖，自己纤细的手腕，“都成包骨了。”

被cue到的李华闻言别扭地看向窗外：“她吃那么多，我可没那么多钱养。”

最后一个字还是没绷住，差破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