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苏泽锦笑着摇了摇，在收起手机的同时动快捷拨号，并在三秒钟后直接挂机：这是取消行动的指令。

这还真是临危不乱啊！苏泽锦不由腹诽了一句。

“这些人是冲着我们来的？”沈淮一的视线和苏泽锦的视线落在同一方向。他的神态并没有太多变化，就跟之前端坐在餐厅那样的闲适，“你就是在等着这个？”

“……我想是的。”苏泽锦的视线已经

“嗯……多谢？”苏泽锦回了一句。

紧接着，来自车轮的噪音和方向的细微偏移让沈淮一立刻踩刹车，将车缓缓停靠在路边。

“更简单的？”苏泽锦问。

钢琴声继续静静地淌在车厢里，苏泽锦半靠半躺在椅背上，想着自己的事……直到车突然用力一震！

苏泽锦这样想着，又看了沈淮一一，可沈淮一本就没有转看他――是并不准备对他的行为深究，还是觉得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不屑一顾？

但好在他到底不是刚社会的年轻人，因此一瞬间的心惊过后，苏泽锦很快就收拾好表，将场面圆了回来：“确实在等一件事的结果，这件事比较复杂，时间也不太确定……”

“先别车。”他飞快地对沈淮一说了句话，然后发现驾驶座上的沈淮一本一车的打算也没有。

苏泽锦：“……”

“卡兹卡兹！”的声音隔着车窗传人的耳朵里，就像是碎玻璃被重碾压之后的声音。

副驾驶座的苏泽锦同时直起来，他向车窗外看去：这是一条僻静的住宅街，左侧位置的楼已经兴建完毕，但显然还没有几人家住，除了挂在大楼上的彩灯之外，每个窗都黑糊糊一片；而右手边则是一块还长着草堆满土石的空地，显然它还没有被开发商买来，或者开发商买了但还没有开始动工。

接去的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这个地方……苏泽锦的脸变得古怪了。他确信自己已经取消行动了，那么如果刚才被车轮碾压过的碎玻璃不是意外的话……他已经看见几个人分别从街的两方快速朝他所在的车辆接近――确实不是意外，苏泽锦这样想。

车光线，对方的瞳孔几乎过光焰。

“你一直在发短信。”沈淮一说，“你刚才的餐桌礼仪几乎完，泽锦。”

他几乎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个时候完全被人看透了，烈的不自在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简直太特么的难搞了……心理医生都这么难搞吗？

察他人的三个关键。还有一些更简单的――”

苏泽锦认认真真地思考着，而后很快意识到他的准备好的“半路劫车，两人一起逃跑，同甘共苦建立革命友，再将话题深化谈到八卦蟠龙镜及某些救命玄学”上的计划必然不能再实行了：不是英雄救还是同甘共苦，显然都必须其中一方毫不知，否则古往今来哪来的那么多传世佳话？

苏泽锦：“……”

沈淮一转回了，他又在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刚才的那些分析似乎完全信手拈来，俯仰可拾：“行为悖论往往代表主人的非平常状态。所以，你在等待什么，或者计划什么？”

“但偏偏忘记将手机静音了吗？”沈淮一笑，然后他终于侧看了苏泽锦一，“这叫行为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