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沐有些难过,是夸张不是乱说,就说明确有其事。
简辞了,对秦林意:“如果嫌麻烦,扔在路边也没关系。”
三瓶清酒喝完了还不嫌够,简辞只好又去楼上拿了两瓶威士忌,杨知玥要开车,秦林意明哲保,喝到最后,六个人里只有晏沐一个人神智不清,被简辞扶着,才勉没有从椅上溜去。
“是不容易,”简辞给晏沐倒了半盏酒,给他自己也倒上,微笑,“但很值得。”
李禄星也不介意,往餐椅上一靠,两条长在餐桌底抻着,手里的酒盏前举,笑:“那就敬他俩一杯。老简等了这么多年,可终于是成了,我看着都觉得不容易的。”
“那年开前大降温,他离家走时没带厚衣服,又没钱买新的,穿个薄风衣去上课,坐在没空调的大教室里,一双脚都冻冻疮了,还死撑着面不肯找我帮忙。后来被我知,赶紧拿了羽绒服给他,不然你现在可能都见不到他,早给冻死了。”李禄星说。
晏沐一时恍惚。
陈未托着腮围观,目光意味深长,笑意促狭:“要不说他怎么找不到对象呢,一常识也没有。”
陈未祝酒:“敬此前不幸,也敬此后满。”
秦林意意味不明笑了一声,“那我大概就有更大的麻烦了,还是把他送回去吧。”
“可不是,”陈未接话,“那时候正好知玥回国,把我的卡带回来给他,知玥说见到他的时候都瘦得没人形了,也不知是饿了多少顿,啧啧,大少年哪里吃过这样的苦,我见犹怜啊。”
陈未豪,非常能喝,与喝上了的李禄星一起说着简辞当年柜时的心酸经历,每说到可怜的地方就给晏沐灌酒,晏沐痛不已,却架不住这两人一唱一和,好像他不喝了这一杯,就是对不起简辞的付。
几人要走,简辞把晏沐扶卧室安置在床上,送其他人门。李禄星也喝得差不多了,挂在秦林意上,简辞问他:“楼上还有房间,你在这里睡一晚?”
喜简辞已经十年,这中间他经历了太多太多,多到他以为这辈也许都不会与简辞再见,即使再见,也不过是比陌生人稍微好上一的普通朋友,可如今回国不过两个月,他竟然和简辞坐在这里,接受来自朋友的祝福。
陈未把尾放来,拨了一把及腰的
李禄星话痨,还有陈未在一旁火上浇油,一顿饭的功夫,把简辞最落魄的事全抖了个净。
“你就别我们了,“陈未在一旁换好了鞋,看着卧室门的方向妩媚一笑,“人我都帮你放倒了,想什么就赶紧的吧。”
简辞说得非常认真,晏沐本以为李禄星或者陈未会取笑几句,没想到几人却都微笑不语,向着简辞和晏沐举起了酒杯。
秦林意挑眉看着他,没有动,“还是先敬主人家吧。”
李禄星掀起狭长的桃花,双臂搂着秦林意的肩,“不用,他说送我回去。”
简辞了很多菜,海陆鲜齐全,他自知酒量不好,就没有多喝,陈未和李禄星也不灌他,反倒盯着晏沐手。
简辞勾起唇角,笑了笑没有说话。
晏沐不禁看向简辞,“真的?”
简辞失笑:“是他们夸张。”
峰回路转,不可思议,命运轨迹真的是无法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