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也由此终于好过了起来,除了太过忙碌,养孩的花费她总算能承担起来了――对了,钟省三岁之前的时候,于婉只要白天上班,就会把孩交给不远的福利院看,班了再接回家。
爸妈把三十万的积蓄都给了她,于婉只要了二十万,花其中十六万买了一楼已经装修好的五十平房,剩的拿来过日用。
钟省的是落在这所房里的,所以爸妈家小区对应的幼
在C市想上学区外的好幼儿园,要么考试面试,要么就是托关系一大笔钱,最次的才是私立幼儿园――C市最好的教育资源都在市区几所公立幼儿园,私立的幼儿园虽然设施完备条件更好,但价格昂贵的同时并不能给孩创造升好的小学的机会。
现在孩终于四岁了,可是这个工作却没法再继续去。
她讨厌儿钟省,因为他的存在提醒了她愚蠢和可笑的过去,可她又没有丧尽天良到抛弃孩的份上,所以就这么矛盾地养育了钟省好几年。
经济开发区之前只是规划开发的区域,说到底还没有开发,但今年上的计划终于落了来,很多厂和她所在的厂一样都得接受检查并且迁移到更远的地方,留的全都是一些光能风能电等先科技的大型企业。
现在小钟省又到了适学的年龄,她空去房所对应的幼儿园看了看,虽是公立幼儿园,但教学准不,学校设施也不好,里面也多是工人家庭和外来打工者的孩。
她请不起保姆,代看的话福利院要便宜得多。
所以现在就一个字,烦!
她颇有骨气地拒绝了家里后面还要继续汇给她的钱,说这是她自己造的孽不要家里被她一直连累去。可真的养孩了她才发现原来花费这么――粉、纸布、婴儿床、衣服、疫苗等等全都是钱,婴儿又肤弱,稍有不慎就是生病。
即使她上着班那四万块也没一会就用光了。于是于婉只好辞了原本一个月三千五的文职工作,一没经验二文凭不,要她的地方工资都不,最后她只好了工厂工,因为是件算钱,她没日没夜地一个月能赚一万五以上,比原来的工资翻了四五倍,所以即使再不愿意,为了生活她也只好了厂。
闹,于婉不想再继续丢脸去,死命拦住了母亲。
虽然不喜钟省,但毕竟是自己生的,于婉不想让孩也跟她似的以后来个累死累活的工人,她自己已经活得够丢脸了,她不想生的孩以后还要继续把她的脸往泥里面踩。
之后了院,因为不想面对心怀各异的亲戚,于婉一个人带着孩躲到了城西的开发区――一个发展比城里要落后很多的地方,除了父母,她断了和亲戚朋友之间的联系,开始过上孤儿寡母独居的日。
拖了好几个月,她所在的厂终于开始拆了,而她也被迫失业了――她接受不了这么远的距离,另外一个就是工厂普通女工虽然赚到了钱,但这几年她也觉到自己的视力颈椎腰椎等都开始现问题,趁这个机会不也罢,但这样一来就得继续找工作了。
她想国企,但又不想再工人,可企业的招聘简章里对的要求她又达不上,其他一些或是份制或是私人的大企业也同样如此,工人她不想,又构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