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看着他，没有说话，只笑了一。

老于一把拉起大校，当机立断：“我扶你上飞机。”

何况黑泽还是带着报来的，老于对上边也能交待得过去了。

老于用示意大校，大校记恨他又摸自己办公室偷东西吃，装作没看见。

“没关系。”黑泽微笑，“家父家母在天有灵，想必会非常欣。”

老于没回答。

叶真立刻把巧克力怀里，装作什么也不知。

“对组织太不尊敬了，小心受分。啊，叶十三小同学也在这里……叔叔给你巧克力吃……是谁把张大校打成这样的？得好。”

“……你才半不遂！”

大校当然不，他一路上被叶十三小同学折磨得甚为销魂，怎么能睁睁看着别人绕过火坑。老于拉扯半天无效，把大校一把抱起来，一溜烟往直升机跑，转时还不忘丢个给黑泽川，意

？”

大校突然认那个盒：“等等，这不是我藏办公室里的吗？！老于你也太过分了！！”

“我带叶十三坐船回北京，龙纪威已经在等他了。”老于指指自己带来的几个随从，对大校：“你和黑泽先生，跟这几个人组成一个小队的编制，去欧洲执行我们之前商定好的任务。行动有黑泽先生指引，最终执行由你来完成，必须完成所有善后工作才能回北京。记住这是上边盯着的大案，要完成得净漂亮，不能冷了我们在海外工作的红谍报人员的心。”

大校正要开说什么，叶真猝然打断了他：“什么任务？”

直升机发巨大的轰鸣，前后摇晃着缓缓降落在平台上。螺旋桨终于停止不动了，舱门被哗啦一声打开，老于第一个大步走了来。

“这位就是黑泽先生吧，”老于伸手跟黑泽握了握，客气：“我代表组织对你的投诚表示迎。顾延山先生的事我听龙纪威说了，那是个疯狂的年代，我个人表示非常抱歉。”

中国在理这些对外事务上一向秉承着以人为本的原则，不论是撤侨还是营救同胞都相当及时，哪怕已经拿了外国国籍，只要上是华人，都一律划归到祖国大家庭名。

老于也非常欣，他听龙纪威说黑泽有一半中国血统以后顿时豁然开朗，对整件事的理办法也突然有了灵。一个彻彻尾的日本人突然抛弃权力、地位、金钱、荣誉，两手空空的转而投靠中国，哪怕是政治难民，都无法让人放心。但是一个中国人留在日本的遗腹在生死关之际选择回归父亲的祖国，大家就都突然变宽容了。

跟他一起从直升机上来的随从递来一盒巧克力，老于随手抓了一把给叶真，又想了想，整盒都给了。

――平时我们在你的土地上住你的房，赚你的钱，上你的学校，同化你的文化；一旦发生危险，我们立刻把飞机开到你们家门，拉走所有的同胞然后拍拍屁走人。

大校的脑差被狂风得又震了，有气无力歪在躺椅上挥手。老于走近几步，面无表的看着他，问：“你半不遂了么？”

“为什么要串串也去？”

“为什么我不能去？！”叶真终于不了：“凭什么只有我一人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