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九的吗？”叶真随问。

“他们会不会害他？”叶真哑着嗓问：“那些日本政府里的官们？”

手只抓到空气，舱门外海面黑沉如同荒原，直升机雪亮的光，黑泽的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他将承担所有罪名，有可能从此败名裂，万劫不复。

“串串，”叶真喃喃着，“串串……”

“哪有这么容易，”玄鳞打断他，说：“他是日本人，黑泽家族在政坛上树大招风，份非常，哪能这么轻易就被中国收容？当他选择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时候――或者说，当你选择让他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今天的一切了。”

“上船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想一起走，果然是这样。”玄鳞顿了顿，自言自语：“黑泽川……也算是个男人。”

玄鳞看着不忍：“只是个过客而已，人生还长着呢，忘了他吧。”

“那如果串串跟我们一起回中国的话！他就可以……”

“黑泽川真的走了？”

玄鳞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后，在叶真肩膀上拍了拍。

叶真：“……”

叶真多看了他几，大概是因为化妆被卸掉的关系，他素颜并不那么女化，相反眉骨、鼻梁、颔线条都是比较深刻的。只是他五官很好，骨骼较轻，格瘦削，材也不怎么，所以化装成女人的样一也不违和，相反还有楚楚动人的觉。

那位受伤的大校至今昏迷不醒，弹挨着他的腹腔穿了过去，虽然没有造成脏损坏，但是毕竟腹腔破裂了。

特勤人员骇笑：“别开玩笑了玄鳞先生，这次大校暴

叶真愣愣看着玄鳞，鼻尖微微发红，睛里仿佛有一汪来回转，茫然而悲伤。

“我知，”玄鳞叹气拍拍叶真的：“我和龙纪威也你。我们都你。”

“……”叶真睁睁看着舱门关闭，咙里仿佛堵着酸涩的块，只愣愣的张着嘴，却连一个简单的音节都发不来。

叶真嗫嚅：“可是他说……他我……”

换船的时候几个特工把他小心翼翼抱到救生艇上，阳光只见他脸苍白，双紧闭，额上有微微的虚汗，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非常憔悴。

他想起黑泽最后的笑容，这个男人平时个肃厉，不苟言笑，然而当他笑起来的时候，仿佛一年轻了很多，竟然有大男生一般温俊朗的意味了。

“不知，不过肯定要付代价的吧。”

叶真，黯然：“我应该谢谢他。”

玄鳞正巧经过，闻言扑哧一笑，问：“想以后去日本把你的串串救回来吗，儿？那抱好这位大校的大，整个国安谍报系统里也只有他能办到了。”

――日本人不会放过他的。

“不是，”一个特勤人员笑：“他不在系统里，这次是受了上层直接委派才发来日本的。”

他们的船从东海绕到太平洋，第二天凌晨的时候在公海换了来自中方的船，继续往青岛方向开去。

船要开了，国安局工作人员七手八脚把叶真从舱门拖回来，拿着对讲机狂吼：“关舱门――！”“走走！快走！”“联系船只在公海接应！准备救生艇――！”

“……”